“糊弄鬼呢?”薛闲冷哼声,“被寻常仇家追,用得着摆阵来挡?”
石头张哆哆嗦嗦不敢接话。
“问你,你先前手里捧着那把剑所用龙骨,是从何处而来?”玄悯突然插句,提醒薛闲正事。
“龙骨?”石头张仿佛受天大惊吓,用气声又重复句:“龙骨?”
他目光和薛闲对上,顿时又要尿。
这倒是比他先前表现更像条真龙。
“不热?”玄悯淡淡问句,也不曾多言,便转而说起正事:“这屋里不曾有其他动静,应该只剩他人。只是晕过去,不大好问话。”
薛闲“嗯”声,没有多说,而是干脆地劈道九天云雷下来,带着千钧之势,轰然落在那矮小男人叉开两腿之间,整天地面都被炸得碎裂开来,裂痕满布。
在这断子绝孙威胁之下,那矮小男人个哆嗦,哭爹喊娘地醒过来:“饶命,饶命啊——就是个文不名石匠,该做活儿都做,不该说个字也不会说,只求放命,——”
这矮小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石头张。
薛闲在市井中混半年不代表他就真混成个凡人,龙虽为神物,依然是兽。所以,他脾性中多少带点直白毫无遮拦兽性——热便得凉快下来,先舒坦再说。
他面上十分理直气壮,却在不经意间又瞥玄悯眼。
若是他没有眼花话,有那丝不太自然神色从玄悯脸上闪而过,快得几乎难以捕捉,接着玄悯便皱皱眉……
皱眉……
这秃驴惯来没有多少神色变化,沾着脏东西便皱皱眉,碰上麻烦人或事同样也喜欢蹙着眉……
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情情况下,将真龙之骨带回来,还在上头精
他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便连珠炮似喊串,可见这段话在他心里憋有多久,准备有多久。
只不过彻底清醒后,在黑色真龙默然不语俯视之下,他话未说完,就已经默默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噎得脸都绿。
“别停啊,继续说。”薛闲音色寒凉得像三九天里江水。
在他说话间隙,又道玄雷被他从天上引下来,煞白电光在半空戛然而止,堪堪悬在石头张头顶。
矮小男人顿时吓得文思如尿崩,半点儿不敢拖延,当即道:“刚才说那些都是胡言乱语并非针对二位!小人只是被仇家追债追数月有余着实没有法子才出此下策将自己圈在屋子里又从道士那边学招摆个花拳绣腿阵只求能躲过时灾祸苟延残喘几日求大仙放马!”
总之,大多不是厌恶便是嫌弃。
薛闲愣,莫名有些不大爽快,活是有小列蜘蛛排着队从他心口爬过去,细脚伶仃,扎得他颇不舒服。
原本火烧火燎感觉似乎下子变冷下来,亦或是没那难以忍受。薛闲盘在玄悯周遭身子陡然松,给他余留出片空地。
闹腾惯人突然这般自觉,玄悯有些不太习惯,却发现这祖宗正垂着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晕着矮小男人。
兴许是身躯变得庞大后有着天然压迫性,又兴许是龙脸不善露出什表情,不再往人身上缠薛闲,真正正经起来,居然有种生人勿近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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