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摇摇头道:“这两年灾祸不少,大小饥荒闹几回,日子难免苦些,付不出银钱便付不出罢,真求上门还能见死不救?若是真抠着那点儿银钱,半点儿药材都不肯给,这夫人定然头个不答应。只是……”
他看着独眼,道:“大街上胡乱将人蒙头便抢走,也着实太过,有这抓人力气,做些什不行?”
“们也想过谋日子过活,只是没人乐意要。”断手抬起自己手腕,“咱们这样,不说别,做起活计来必然不如好手好脚,肯雇们这样,基本就是纯行善。这闹灾年头,自己都活不周全,哪来那余力行善。”
“没人乐意要?”方承没好气道,“你们捉前问过
就在他们正打算细说时候,这屋子便突然出现些……十分诡异声音。
像是有人正缓缓地从楼上下来,步履拖沓沉重,听着像是身体不大好,亦或是年纪大。
当时那些乞丐便是愣,接着便面面相觑,甚至有个人还抬手清点番人数:“五、六……七,加上刘伯他们三个,便是十个,刚好,全在啊。”
这话出,所有乞丐脸色俱是变,当即就有些惊着——所有人都在屋子里,那楼梯上缓缓走着那个是谁?!
有个胆子颇大乞丐啐句“装神弄鬼”,便出屋子,打算去看看下楼究竟是谁,结果便彻底没踪影,直到那脚步声消失,也再没出现过。
块好皮,布着大块溃烂创口。
浓重血腥味就是从这三人身上散发出来。
在这屋子角落里,还蜷坐着男女,年纪轻轻,五官温和清秀,气质相合。他们身上穿着袄袍虽然素淡普通,但没破口,二没霉点,虽然头发有些散乱,但在这群乞丐中依然显得格格不入。
这男女正是江世宁姐姐江世静和姐夫方承。
“阿莹……”方承偏头,低声冲妻子问道,“伤着哪里没?”
另外两个乞丐结伴去找他,据说上上下下楼前楼后找个遍,也没看见失踪那个,倒是村子里起雾,浓得很,连隔壁屋子都看不着也摸不见。
这种诡异场景让这帮乞丐想起关于温村闹鬼传说,时间瘆得不行,便围着火堆坐成圈,再没人敢出过门。
“两位大夫要不要喝点这菌子野菜汤,时半会儿你们是回不去。”那独眼转头冲方承和江世静道,“喝点儿汤暖暖手,就当们兄弟几个给你们赔个罪,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刘伯他们诊个脉吧,他们身上长满疮子,再这下去,命就没。们也是着实没办法,才想这馊主意。”
“咱们虽然活不出个人样,但是也怕死。”断手接着他话道,“可们凑不出铜板,请不起大夫,也抓不起药,只能做回匪……”
果然,和他们所猜样。
他们从小便认识,所以方承直爱叫妻子小名。
江世静摇摇头,“你呢?”
“没事。你别怕,他们不像是要咱们命,也不像要劫财。”方承低声道,“倒像是……”
两人目光均是落在那张躺人床铺上。
这帮乞丐将他们劫来之后,便解他们身上缠绕麻绳,只余留着手腕上那截,还粗声粗气地说句:“咱们也是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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