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刚才玄悯自雾中走来
玄悯很快便穿过浓雾,走到马车前。
“大师,没找到们少爷和少夫人?”陈嫂他们慌神,焦急地问句。
玄悯道:“寻到位置,不过无法靠近。”
“无法靠近?”
玄悯“嗯”声,又道:“不过——”
脚步声点点靠近东屋,越来越清楚,最终停在东屋房门外。
屋内众人头皮都炸开来,噤若寒蝉地盯着门。那门早就腐朽不堪,即便锁上,推上两把估计就能倒,着实起不什作用。
就在他们吓得面无血色时候,屋门外忽然响起几声咳嗽。那咳嗽声虚得很,像是有着重病,咳完又重重地喘两声,接着便拖着脚步又朝对面屋子走去。
呼……
房内人俱是轻轻吐口气。
要不要不曾?你若是问上句‘付不出银子,做活来抵行不行’,你怎就知道不会答应?”
断手还想开口,结果刚张嘴,那缓缓下楼脚步声又响起来。
屋内众人俱是惊,登时便不敢动。
“狗子,你离门最近,赶紧把屋门关!”独眼压低嗓音说道。
个断条胳膊少年蹦而起,惊弓之鸟似窜过去关门,又嗖地窝回火堆边,惊惧不定地盯着那扇关着门。
他还不曾说完,陈嫂他们便扑通下瘫坐下来,红眼睛便要哭。
薛闲却在旁默不作声眯着眼将玄悯上下打量番,没头没尾地问句:“你是何时剃发为僧?”
玄悯转眼看他,显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问这句,“自小便是,怎?”
“你确信?”薛闲语气听不出冷热,也没透出什情绪,“你不是前尘旧事都不记得?”
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
然而对面房屋吱呀响声,又关,脚步声再度缓慢地朝东屋挪来。
在这帮乞丐被这脚步声吓得面色发白冷汗直冒时,温村地碑边马车里众人却同时松口气——因为他们看见浓重雾气里出现个人影,白色僧袍几乎和白雾融为体,在寒风中上下翻飞着。
“大师!大师出来!”杏子叫声,车里陈叔陈嫂连忙撒开陆廿七,爬到车门边,探头看着,“少爷和少夫人呢?也回来吗?”
他们紧紧盯着玄悯化在雾中身影,却失望地发现,玄悯身边并没有跟着第二个人。
倒是薛闲看着玄悯身影轮廓,微微皱起眉。
“听说,只是听说啊——”狗子身边那个单腿乞丐用手掌撑着地面朝旁边挪挪,轻声道,“这温村年年都闹鬼,说是每年冬月末时候,荒村里会突然响起戏曲声,锣鼓梆子在夜里传老远,还有咿咿呀呀戏腔……哎呦,别提多瘆人。”
“对对对,还有呢,还说有时候不小心进村子,碰上雾天,便怎都绕不出去。”
“还能听见人咳嗽,拍手,或是笑声……”
乞丐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将自己吓得够呛,攒在起瑟瑟发着抖,被独眼青着脸打断,做个噤声动作,示意大家全都闭嘴。
那缓慢脚步声似乎从楼上某个房间里踱出来,再次下楼梯,在厅堂缓缓走几步,似乎是在椅子上坐下。隔片刻后,似乎又站起来,重新缓慢而拖沓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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