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刚落,黑鸟举动便再度惊着这屋内人。
就见它贴着高高房顶盘旋两圈,似乎在找寻某个人。很快它便寻到目标,俯冲下来又扑扇着双翅放缓速度,最终停在玄悯肩膀上,用长着细细绒羽脸蹭蹭玄悯脸,“嘤”地叫声。
石头张目瞪口呆。
陆廿七却冷不丁道:“乌鸦不是这叫吧……”
“……”薛闲大约是最无言以对那个。
玄悯既然将书毫无遮掩地摊给薛闲看,那自然心里是有所准备。但他怎也没想到,薛闲会是这种反应。
他平静目光倒是没起波澜,只是沉沉看薛闲许久。
薛闲瞥他眼,嗤道:“仅凭着本书,能推断出个什?你喊声,看这屋子答应不答应。”
玄悯:“……”
眼见着某人越说越不像话,玄悯收目光也不打算再搭理。他正要转身去书柜里再抽几本书册翻找番,结果房子没应答,却有另样东西真应答。
痕迹……
有那瞬,薛闲盯着书页上字迹,脑中却是片空茫,心脏似乎突然落进寒江里,激得人周身猛地发阵寒。
不过片刻僵硬之后,他再度记起那漫天金线后头人影,那人是有头发,而他已经同玄悯确认过,他自小便已经剃发为僧。所以抽他筋骨人必然不可能是玄悯。
那便行。
薛闲又不动声色地出口气,书页上字再度变得清晰起来。
什叫啪啪啪打脸,这就是。刚说“喊声看有没有应答”,这傻鸟就来应答。答就答吧,声音还这言难尽,叫便叫吧,还非得蹭着那秃驴脸,冲过来落在秃驴肩膀上时,还扑薛闲嘴毛,真是……
什玩意!
玄悯也对此黑鸟举动十分意外,只是当这黑鸟规规矩矩落在他肩上时,他正打算朝书柜迈脚便停在原地。
即便不翻书册他也知道答案
就听阵乱七八糟扑打声从外间传来,由远及近,很快便扑进这间屋子。
众人惊跳,薛闲差点儿下意识要招风将那玩意儿扇出去,定睛看却发现那是只通体漆黑鸟。
这间屋子占两层,所以顶显得很高,即便扑进来只鸟,时也撞不到众人身上。
“这是先前林子里那只?”石头张看见黑鸟,便想起先前差点儿将他们引走那只。
薛闲目力超乎寻常,在那鸟飞扑过程中便借着油灯看清它模样,点头道:“不错,确实是那只,它怎进来?”
“你写又怎,来跟显摆你这笔字?”薛闲顺口嗤句,又随手翻两页书。补这句,纯粹是想稍稍掩饰下刚才那瞬间疑心。尽管刚冒头便已被他自己掐灭,但疑心终究容易伤人。小事姑且不论,至少在这种事上,薛闲不希望玄悯生出隙罅来。
他将书册拍在玄悯身前,另只手比个颇为大间距,道:“比起,差这些吧。”
玄悯:“……”
正在搜找墙角石头张刚巧听全这两句,心说: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人,简直叹为观止。
更不要脸是,那两位有真材实料都在偷闲,居然让他个勉强算年迈中老年人同个半瞎寻找屋里蛛丝马迹,这他娘跟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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