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闻言,眸光动,淡漠地从他们身上瞥过,又重新落在江松山上,半晌之后淡淡道:“总有用得上地方,无须妄自菲薄。”
他看着山顶荒寺,忽而抬手行个
那灰衣人看得恍惚,时间胆大包天,居然张口问道:“这地方偏僻无名,平平无奇,国师为何挑中这里?”
这话刚说完,灰衣人就想巴掌把自己抽死在这里。他自小受松云术士教养,十六岁起开始帮松云和国师办些麻烦事,至今已有七八年,然而真正见到国师次数却屈指可数,大多是从松云那边领事四处奔走。但是即便接触少而又少,他也是知道这位国师脾气——
这位从来喜怒无常,且十分厌恶底下人不知天高地厚,问些不该问事情。
至于什是不该问,其实这位从不曾明确说过,但就灰衣人他们理解,就是指“什都不要问”。
这位有什安排自有他道理,哪是他们能插嘴。
身形修长而挺拔,单单是背面便有股出尘离世气质,让人不敢多看也不敢靠近。
他面上覆着银制面具,旁人看不见容貌,单是露出双透黑眸子。他此时正微微仰着脸,目光落在松江山顶,沉静冷漠之中似乎含着丝旁东西。
他听灰衣领头话,背在身后手指微微摩挲下,目光却动不动。
灰衣头领抬头瞥他眼,又惶然地低下头,噤声不语,等着这白衣僧人开口。哪怕只是这样些微沉吟,都让这些灰衣人觉得忐忑不安,好像自己满身都是谬误,做堆荒唐事般。
而实际上,那僧人摩挲下手指,便淡淡开口道:“可曾叨扰无关百姓?”
谁知他这问,国师非但没有怒意,甚至还答他句:“许多年前,在这处遇见过位贵人。”
那真是……太久太久以前,久到连他都已经记不清那时自己究竟几岁,生得什模样,爹娘是何人,又是因何缘故将他弃留在这僻远山里。若不是那位贵人,他恐怕轮回都入几遭,又何来现今切。
灰衣人听他回答,当即愣下,低头道:“那真贵人慧眼识珠,否则,又哪来今日太平盛世。”
“慧眼识珠……”国师似乎觉得这话很有意思,又似乎有些嘲弄道,“太平?若是太平,也不用做那些麻烦事,今日也不用站在此处,请来这些劳苦百姓。”
灰衣人时间不知该接什话,然而国师向来寡言,难得有兴致说这些话,他不接岂不是更过不去。于是他想想,又道:“是们愚驽,分不忧。”
他声音也透着股天生冷淡,像是微微结冻水。
但是这句简简单单问话,便叫这些灰衣人微微颤。领头那人连忙道:“不曾不曾,咱们只挑僻远之处掳人,但凡旁边有个别闲杂之人,也都并带来,丝把柄也未曾留。”
那僧人又摩挲下手指,不喜不怒道:“掳人?”
领头连连改口:“不不不,请人。”
他慌忙更正之后,又是好会没听见吩咐,顿时忍不住偷偷抬头瞥眼,就见那白衣僧人依然静静地望着江松山顶。尽管看不见他眸子,但灰衣人却觉得,他似乎少见地带丝感慨,好似这偏僻无名松江山同他有什渊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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