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鸟光是看见吻,便屁滚尿流地跑,跑得远远,似乎生怕看见些瞎眼场景。
两人纠缠至半夜时分,终于平复下来,相依着浅浅入眠。
浅眠之中最易陷入纷乱梦境,玄悯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竹楼地下石室里,薛闲站在他身边,离他近极,眯着眼说道:“你亏欠良多,如今只需要你点心头血,你给还是不给?”面色冷然之中透着股邪气,还有股深沉恨意。
他闭闭眼,没有让开,任薛闲埋在他脖颈间,咬透他皮肤,吸进去口血。
薛闲重新站直身体时,带着恨意嘴角还沾着丝血迹,在他素白脸上显得突兀又刺眼。
那书生菜刚上样,见他们坐下,颇为友善地冲他们笑笑,又抬手指指自己那份陶罐烧鸡,冲二人道:“坐桌也是缘分,不妨起吃。”
他笑起来更有江世宁影子,薛闲便不认生地同他聊起来。
这两人旁不说,在吃上着实所见略同。小二陆陆续续上齐菜后,两人均是失笑,因为两人点菜式模样。
“当真是有缘,实不相瞒,在下刚看见二位,就觉得有些面善。”那书生温和地笑笑,道,“好像见故人似。”
薛闲愣,转而和玄悯对视眼,又看向那书生,勾着嘴角道:“巧,们也觉得你像位故人,兴许上辈子是旧交呢。”
铲起来,也隐隐记得出门时碰上衙门人,却想不起来当初在场还有哪些杂人。
被玄悯这提,他才有些依稀印象,顺口道:“好像是有那个人,记不大清。”
这家九味居小二倒是十分热情,见两人进店,也不说客满,只笑脸盈盈地冲他们说九味居切吃食都能装好带回去,若是不介意,倒还有两桌客人少,可以合坐。
薛闲和玄悯所住竹楼同这里怎着也隔着大江,少说也有近千里,带着食盒上天翻腾圈那也太不像话。是以薛闲用眼神向玄悯这讲究人征询番,而后大手挥,冲小二道:“无妨,合坐吧。”
“好嘞!怠慢二位,咱们老板和老板娘说,合坐银钱减半。”小二笑眯眯地领着两人走到张桌边。
玄悯抬起手,想要帮他把那丝血迹擦干净,然而手抬到半,便被身边人碰下。
“做梦?”有人低声问他句。
玄悯倏然睁开眼,就见梦中之人正支着头看他,梦中
……
这顿饭吃得薛闲身心愉悦,临走时还给书生留三张纸符,说是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即招即到。
直到回到竹楼,薛闲嘴角还带着抹浅笑。
“你看见他面相?”他冲玄悯说道,“这世是个有福之人,长命百岁。”
玄悯看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半天,只点头“嗯”声,便捏着他下巴,封住他嘴唇。
这桌客人确实少,只有人,生得白白净净,副书生模样,但看衣着,至少是个小富人家。
约莫是薛闲记忆中留有印象书生不算多,熟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看全天下书生,都觉得有江世宁影子。
这不,他转头冲玄悯道:“这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像那书呆子。”
又来……
玄悯颇为无言,捏捏他下巴,示意他赶紧坐下别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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