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鸿法力远在他之下,做不出伤神法阵,但他对那本禁书格外熟悉,或许逆因果做出来什东西,他不知道。
“你说这个吗?”
容仪困惑地低头,看看自己手,随后不感兴趣地扔被子,扑过来贴住他手,边欢欢喜喜地蹭,边嘀嘀咕咕地答道,
“军荼利大明王罚,用锤子敲几下,说让骨头也疼疼……可是他没告诉会疼好多天。”
少年人脸颊柔软,还带着被窝里热气。
相里飞卢想起白天里相里鸿那些话,神情变变,俊秀眉头微皱:“容仪。”
他叫他,容仪还睡着没醒。
他又低头凑近,轻轻叫他:“容仪。”
他总是不醒,相里飞卢改换称呼,声音微微压低。
“……凤凰。”
床帐撩开,床褥柔软,少年人抱着本书睡得很熟。
容仪有个习惯,睡觉时如果是原身,那定要左螺旋盘起来,如果是人身,那怀里必然要抱着什东西。
相里飞卢也知道这些书,他也曾见闺阁小姐们爱看。容仪买——或者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些书,他垂下眼细看。
《瑶台神女泪,为君落凡尘》
《周生夜会画中仙》这个还是全本未删减,带插图。
卢脚步亦是不停,径直楼阁上走去,将外边喧闹声都远远地抛在脑后。
他来到他与容仪房门前,听见里面片寂静,伸手推开。
门发出嘎啦声轻响,片纸片飘落下来,明珠光华张纸,上面依稀带着些墨痕。
他抬头看见床帐后面有团团起来人影,放轻动作迈入房中,将门关上,再低头将那张纸捡起来。
上面是副简笔画,画得乱七八糟,只鸟,蹲在条横线上,那就是容仪120坐在房门前等他。画个圆在旁边,那意思就是果子在身边他也不爱吃,定要他亲手喂。
仿佛外边切都与这方床帐内天地隔绝开来,只剩场温柔大梦。
这刹那,相里飞卢苍翠安和眼底深处,出现丝波动。
“嗯?”
容仪翻个身,勉强睁开眼,眼里带着无边困意。
他起初是没睡醒,但看见相里飞卢刹那,抖擞精神揉揉眼,“你回来喂啦。”
声音高高兴兴,软和沙哑。
“你手上伤,哪里来?你最近有没有不小心闯入什阵法中?”相里飞卢神情很严肃。
他微微低身,手指探出,捏住那几本书,将它慢慢地从容仪手里抽出来,神情没什变动,耳根却慢慢爬上几分微红,有些滚烫。
他视线停在容仪手上。
那双洁白细嫩手指上,出现青紫淤伤,十分突兀,乌黑大片,看起来十分骇人。
也不知道从哪里弄。
明行也会受伤?
那张传到相里飞卢面前纸条,到现在已经在他袖子里呆天夜。
他将这画得乱七八糟东西收起来。桌上还散落着几块果皮,还有些脆柿残骸——容仪依然不会剥皮,剥得乱七八糟,大概随便混着吃几口。
这凤凰大概是真不会自己喂自己,水碗打翻在地上,果皮跟着压烂在桌角。
也不知道吃饱没有。
相里飞卢看看,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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