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恨你……”女人睁着眼睛，眼底清澈，仿佛痛极之后，终于已经可以不再疼痛
，“谢谢……大人，让干干净净地走。”
她还有力气，但从前替他抚平眉心褶皱
那双手，却没有再抬起。
相里鸿站起身来，满身血，气息摇摇欲坠。
他抬起眼，这
刹那，已经是满头花白。
“你受伤……”相里鸿望着相里飞卢苍白面色，“伤得很严重。你可……还有余力？”
那妖怪笑起来，女人苍白憔悴脸，会儿变得狰狞恐怖，会儿却变得茫然无措，如同跃动烛火。相里鸿面前如同打开两扇地狱之门，边通着青月镇无数条人命，姜国安稳，另边通着他这声，唯平凡幸福。
“怎
选？”
“无需选……”
青月剑脱鞘而出，寒光闪，相里鸿狠狠地将长剑插入女人胸口！
冰凉血再度喷溅，妖精尖叫起来，随后湮灭无声。女人手上乌青色褪去，留下来只有苍白与柔软。
贪婪，他是为渡她而与她成亲，并没有别。她这叫他，相里鸿也这应着，不带任何别情绪。只是有某天开始，她在房间里喝药，那苦碗药，她不想喝，抬眼却听见相里鸿出去叫住卖糖货郎。
“饴糖三两……”她听见他说，“娘子怕苦，不肯喝药。”
旧事如浮光掠影。
她轻轻地说：“你老啦……”
她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他眉眼，但手腕却被妖气所侵，没办法再移动分毫，没办法像以前样，抚平他皱起眉头。
此时此刻，别什话，都已经无需再说。
他亦是强撑着呼吸，伸出手，将青月剑递过去，垂眼看着自己指尖因果线，连接另外个方向：“不是个，是两个，你定也察觉，所以这着急地赶回来，是不是？另端，已经用个法阵束缚住，们现在赶过去，马上能够将那东西制住。”
“师父……”相里飞卢哑声说，“艳鬼已经为所杀。艳鬼所承认，只有两个人。”
“那这因果线……”相里鸿坚定沉稳眼底，此
那双溢满泪水眸子又回来，女人痛得只能发出低声呜咽，“疼……大人，疼……”
“不会选……”相里鸿松手中剑，低声说，“是杀你……”
“你要恨，就恨吧。当你已经死在半年前。”相里鸿声音低低，眼底浮现出种痛，“你恨吧……”
——可怎恨？
这条命，他留给禁术，这半生幸福，他留给虚无，他还能用什来赔她？
“师父，小心妖怪幻术。”相里飞卢沉声提醒，他想往前步，袖中鸟儿却动动，飞上他肩头。
容仪蹭蹭他脸颊，说：“这不是幻术……”
“看人间话本子，哪怕眼前人换皮，也还是能认得。虽然你师父前半年没认出来，但是当下认出来，那些风月小传所言，果真不假。”
女人眼泪刚刚冒出来，随后眼底又失去神采，右眼瞬间变回乌黑颜色，神情跟着僵硬阴狠起来：“相里鸿，你要把她还给你，可以。她就在身体里，也在她身体里，你如果想要她，神泪泉给，会离开她身体，把她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各取所需，你救她还是不救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