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冻得浑身哆嗦,刚回头,却感到件厚重大氅围上来,上面带着炉火余温,暖意汹涌而至。
他抬起眼,迎上相里飞卢暗红眼眸。
容仪也不客气,裹住大氅抖来抖去,只记得问他:“你躲在哪里?”
“你楼上,三层地方,在你对面。”相里飞卢静静地说,“看你下来,不知有什事,只知道你应当有些冷,就找他们要件大氅,熏热送来。”
容仪:“……”
“这两天倒春寒,容易伤寒,公子要上壶姜酒?”侍女问。
容仪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那个……不要姜酒,来碗……两碗姜汤!会儿上。”
他又走到窗边往外看,还不太晚,没有天黑,但因为刮风下雨原因,街道上冷冷清清,空无人。最热闹地方就是酒楼,对比凄清寒冷街道,包房里炭火熊熊,暖气十足,称得上是温柔乡。
容仪深吸口气:“下去找个人看看。稍后回来。”
侍女可能是怕他跑:“您找谁?这冷,不如们叫人下去?”
就跳多少。”
容仪对这里服务相当满意:“好。”
老板领他上楼,容仪走上楼梯前,往外看看。
还是没看见相里飞卢。
果然相里飞卢这次离得很远,他吃碗面后就直没看见他。不过也说不定这个人其实悄咪咪地走,也说不定。
敢情他担心来担心去,正主实际比他还逍遥快活。
他没好气:“那你在三楼,觉得视野怎样,能不能看全那些哥儿美人花容月貌啊?”
相里飞卢愣愣。
他比往日不同,似乎没和他说笑意识,相里飞卢暗红双眼沉沉不动,像是在思索,最后只说:“没有记住,直在看你。”
容仪随手甩出几锭银子:“自己下去就行,本公子今夜还没尽兴,这地方给留着,不多时就回来。”
容仪下楼,跨出门槛,就被冷风吹得眼泪都出来。
他本来就伤寒没好,考虑到自己身体,容仪加快步伐,非常快速地在酒楼下街道上转起来。
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也都不是。
“算。”容仪长叹声,“冻死算。与无关。”
容仪去上次包房,在最佳位置观看这些少年们舞蹈。今日有个少年很合他心意——长得非常俊秀,而且身材很好,气质沉稳,说话少,上身赤、裸,另外半身黑衣,十分养眼。唯缺憾是,这个位置虽然无人遮挡,但是看不见旁侧抚琴美人们,场上空下来时候,他就有些无聊。
他买几次花灯给这少年撑场子,让这少年停在舞台上。场内欢呼着,中场休息时,容仪又叫盘果子,起来伸展下身体。
他走到窗前,想要呼吸下新鲜空气,窗户移开,阵冷雨带着强风刮入,冻得他个激灵,赶紧合上窗。
“公子嫌闷得慌?可以去楼上人少地方转转,这里烧着炭火,人也多,难免闷点。外边刚刚雨下大,冷呢,公子不要着凉。”旁边送果盘侍女说。
容仪把自己袍子紧紧:“突然就这冷,还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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