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年富贵之相,但非常辛苦,伤病劳神,中年易生大病。”相里飞卢说。
容仪差点被他笑死:“来花楼,哪里是让你这看,不过有个想法,要是以后没有钱,倒是可以跟你搭伙算命过日子。不过让你算命,倒是屈才。”
他不是没有穷过,容仪万贯家财散尽时候有三次,次是他所居住凡间国家历经战火,他把全部身家都捐出去,最后还是国破人散;次是他跟友人远渡重洋,海上遇到风,bao,船人带着船宝藏全部埋入海下,只有他只凤凰逃出生天;他从此不允许自己和凡人交朋友、同出行。第三次是很普通做生意赔钱,刚好把家产赔空。
他渐渐知晓,人生,神生,或许都是这样起伏不定,脆弱复杂,天运曾是他命数,如今没天运,他反而将这命数看得更加清楚。是祸是福,是凶是吉,他直都
相里飞卢抬起眼眸。
这千年来,无数个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他都会给出个相同回答。
他前事已忘。
但如今问这个问题是容仪。
相里飞卢皱起眉:“问这个做什?”
容仪愣下,时间也不知道说什话,就讪讪地说:“好,好……其实也可以看看别人,别人比好看,是只老凤凰,没什好看。”
“你容颜未改,仍然是六界最好看人。”相里飞卢说,神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这句话并不是夸赞,而只是句客观公正评论事实,他随后像是思索下,说:“要是你想看,下次和你起讨论话,会看。”
容仪又长长地叹口气:“算算,不谈这个,先上楼吧。”
相里飞卢便跟在他身后上楼,容仪拐进二楼,望见相里飞卢脚步没停,又大叹口气,“说是上这个楼,佛子,天寒地冻,进来喝碗姜汤吧。”
相里飞卢看他眼,那双暗红眼里才出现微微波动,是诧异。
“没什。”容仪往后靠靠,闭气将剩下姜汤饮而尽,随后对他笑,“倒是没想到,千年过后,这个不靠谱护国神还惦记着姜国,你这个国师却已经忘。”
喝完姜汤,两人又在这楼上停会儿。
容仪又买些花灯,对每个跳舞少年品头论足翻,顺便跟相里飞卢讨论讨论:“相里公子,觉得最右边第二个怎样?”
相里飞卢望眼,说:“身量单薄,骨相欠缺,皮相富贵。二十之前发达富贵,二十之后容易入情障,生执迷不悟,坎坷受骗。”
容仪瞅他眼:“那第三个呢?”
侍女过来送上姜汤,相里飞卢仍然如同在面馆里样,只是垂眼去看,并不入口。
容仪边喝,边被辣得冒眼泪花子,他喝半,停下来歇歇气:“不是说,虽然神仙五根俱全,仙身重塑,看着什都比肉体凡胎好,但是凡人、凡鸟躯体,五行变幻,调和相补,大有奥妙,从前看你给姜国人治病,倒弄那些花花草草,不以为然。如今方才知道,这当中讲究大着呢。”
相里飞卢说:“是吗。”
他双眼仍然是暗红色,但伸手端起碗,也喝两口。
容仪望着他神色,忽而轻声问:“这位相里公子,你还记得在姜国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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