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不是明行,凤凰毛拔根少根。”
“不要说得像只秃毛凤凰样!”容仪有些愠怒,“开心!个人开开心心!你要是不找过来,更开心!”
他迅速发现,相里飞卢经过千年,仿佛变得难缠起来,也听不进去道理,他有些气恼,这时候也想不起来他端庄老
容仪:“……”
他叹口气,叫来侍女:“来,有东西赏刚刚那个孩子,你把它送过去。”
躺在他手上,是根赤金色羽毛。凡人得,可以生平安无病无忧。
侍女下去,容仪刚松口气,就看见相里飞卢伸出手,掌心里躺着大大小小十几根羽毛。
“羽毛!”容仪睁大眼睛,伸手就要抢,“太好,可以省毛,快还。”
容仪懒洋洋地说:“要喝就喝,过期不候。”
那少年赶紧凑过去,容仪勾着他肩膀,喝完口酒,随后心满意足地放开,像只餍足猫咪样舔舔嘴唇,坐回原位。
那少年离开,容仪抬起袖子,嗅嗅,“好浓脂粉香。”
他喜欢脂粉气。凤凰永远都是喜欢声色犬马。
相里飞卢仍然静静地望着他。
是这只凤凰没有变罢。
相里飞卢跟着他买几串花灯送出去,正巧遇到清倌人谢客,要上楼为他斟茶倒酒。
容仪知道这个“倒酒”是什意思,眼见着相里飞卢像是不懂规则,于是撺掇他:“别拒绝别拒绝,人家跳舞不容易,让他上来吧。”
相里飞卢便没有拒绝。
那清倌人在满楼掌声和起哄声中羞涩地上来,是个清秀白皙少年,正是相里飞卢说骨相欠缺那个。
他扑过去,相里飞卢却往回收,静静地说:“捡到,是。”
容仪没扑中,两个人距离却凑近,相里飞卢坐在椅子上,容仪居高临下撑着扶手,暗香飘散。
“从前以为那是你……道殒身消时落入人间羽毛,原来是这样。”相里飞卢轻轻问,“小凤凰,你被伤得多深,半点都不肯亏欠旁人?孑然身,不肯结缘,这样开心吗?”
容仪有刹那恍神。
他有些尴尬:“倒是不必想这多……”
容仪瞅他:“相里公子,干什?开个玩笑,捉弄下你,不要生气,可以吃糕赔罪。”
“那人二十岁入情障。”相里飞卢说,“今日是他二十岁生辰,在这烟花之地,已经算老,今日他出来,就是最后次。”
容仪脸上笑容僵住:“你说什?”
“你是他情障。”相里飞卢静静地说。
容仪不相信,他又往下看眼,那少年下台,正期期艾艾地往他这边看过来。
少年腰软得像水蛇,见面就缠上来,坐上相里飞卢膝上,他伸手自己喝口银壶中酒,脉脉含情地要和相里飞卢喝交杯。
相里飞卢伸手接过那少年手里酒,自己喝。
“爷您怎自己喝!”那少年娇嗔,又扭扭,“嫌奴伺候得不好?”
容仪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他摇摇扇子,拍拍自己膝盖:“过来,那位爷是个不解风情,小美人过来,与你来喝交杯。”
那少年聪明,也不愿在这里丢场子,从善如流地就踱过去。等到看清容仪相貌,那少年自己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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