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讲完开场白,拎起面前卷子抖抖,说:“都挺想知道自己考得怎样,是吧?先说说整体感受吧,觉得你们放个暑假可能把自己放傻。”
众人没吭声,个别人嘴唇动动,估计在吐槽十天暑假也好意思叫暑假。
“普遍发挥不如上学期最后几场考试,做题速度比以往慢,卷子批下来看就知道。不是题目不会,而是来不及好好答。哎,有几位同学最后那个字抖啊,可怜巴巴,都不忍心划叉——”
她表情放松些,没好气地说:“所以直接扣分,顺便减2分卷面成绩。”
教室里有人没憋住,嘤声。
“那你说个鸟。”
高天扬是个活跃分子,听到学委话,跨越两张桌子加入讨论。于是绕圈,盛望最初问他问题也没得到回答。
不过很快,答案就自己上门。
晚自习铃声响后没多久,班主任何进夹着叠卷子进教室,理所当然地往讲台上摊,然后熟门熟路地去拉身后板,她说:“周考卷子批出来,今晚这课们把卷子讲下。”
至此,盛望算是知道——
“不是,就是表示下震惊。你可以环视下,你是咱们班唯不近视你没发现吗?”高天扬说。
盛望头都没回,拇指朝背后翘下,鬼使神差压低声音问:“他也不戴眼镜他不是人?”
高天扬却没反应过来,依然用正常音量说:“添哥平时不戴而已,你等上课再看他。”
盛望心说看个屁,你个二百五那大声干什?
好在江添又在趁课间补觉,什都没听见。
恰逢周,又碰到课程微调,学委晚自习前去趟办公室,领回张崭新课程表,张贴在公告栏上。
盛望眯眼看几秒,拍着高天扬问:“为什晚上那两栏还写着学科名?”
“嗯?哪边两栏?”高天扬正闷头在桌肚里回人微信,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
“公告栏上课程表。”盛望转着笔停,笔头朝那个方向点点,“今晚上写着物理。”
“课程表?”
何进说:“嘤什啊,撒
这倒霉学校晚自习压根不是真自习,而是要上课!周到周五每晚门,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问题来……
白天课是布置作业,数理化三门简单粗,bao,每门发张练习卷。语文稍微有点人性,没发整套卷子,只印两篇阅读题。唯饶他们命是英语,因为白天没有英语课。
总之,几门加起来差不多有8张破纸,晚自习不给上自习,这些破纸什时候做???
盛望阵窒息。
盛望挺纳闷,这人怎天天都跟夜里做贼似这缺觉,难不成刷题刷?
走神间,前排几个人嗡嗡炸起来。
学委声音清晰地传过来,透着股八卦气息:“真,不知道干嘛,反正进办公室时候几个老师都炸窝,疯,特兴奋,叭叭说着话。”
“说什?”
“没听见,进去他们就正常。”
“对。”
高天扬抬头看向前方,凝固大概三秒,猛地扭头问:“你他妈坐倒数第二排,能看清课程表上字?”
“能啊。”
“您显微镜长脸上?”
盛望缓慢清晰地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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