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也跟着笑出声:“确实,要按照卷面分数算,数理化三门离及格线还差点。但也不远,稍稍巩固下就行。晚上就到这个水平,说明你学习能力非常、非常强。”
她用两个“非常”来夸他,盛望在心里臭不要脸地附和道:你说得对。
“不过数理化这些学科其实都是这样,基础分好拿,但到定层面要想再往上提,每分都很难。”
何
头顶冷白灯映照在他镜片上,给眼珠笼层沁凉光。就是个大写“不高兴”。
那支水笔滚落在桌面上,他搁在桌上手臂被笔划条歪扭线,在冷白皮肤衬托下,特别扎眼。
他抬起眼,透过镜片看盛望几秒,然后拿起笔盖上笔帽。
“谢谢。”盛望以为他要递过来,道完谢就准备道歉。谁知他刚张口,就见江添把盖好笔重重搁在自己面前。点儿要还架势都没有。
“你干嘛?”他问。
那瞬间,盛望感觉有聚光灯打在自己头顶,起码五六个人在看他。
何进扶下眼镜,说:“乱瞄什呢?拿到卷子就往新同学那边瞄!正想说这件事呢。盛望,周六刚进咱们班,考试内容概没学过。但是按照以往比例换算下来,他理化两门都进B等级,语数外三门总分过300。放在高考里面,他本科已经够。做到这些,他总共只花天。”
她竖着根手指,目光落在盛望身上,冲他笑笑。
教室里静寂三秒钟,然后全疯。
四十多颗脑袋同时转过来,八十多只眼睛看着他,盛望感觉自己被挂。
娇啊?撒娇有用吗?”
四十多个人拖着调子回:“没用,嘤——”
盛望:“……”
这是压力过大,憋出个班神经病啊?
何进也被气笑,但见怪不怪,看就不是第次:“知道这是你们老毛病,回回放完假都这样,不想说,你们自己心里稍微有点数行吗?”
江添已经目不斜视地看向黑板,说:“免得你再手欠。”
盛望:“???”
“怎?”何进在讲台上问句。
盛望做不出向老师告状这傻逼事情,只得转回来冲何进笑下说:“没事老师。徐主任让多跟江添请教请教,就请教下什时候能及格。”
班上同学顿时哄笑起来,不那直直盯着他。
他扯着嘴角干笑声,转着笔手指故意挑下,打算战术性掉笔。借着捡笔功夫,他能弯腰耗到所有人转回去。
结果他不小心挑个大,水笔抡两圈,飞到后面。
要完,砸着瘟神。
盛望讪讪回头,却愣下。
上课期间江添鼻梁上居然真架着副眼镜。镜片很薄,以盛望有限解,感觉度数不会太深。烟丝色镜框细细绕圈,搁在别人脸上会增加几分文气,江添却是个例外。
全班又拖着调子说:”行。“
何进指着他们说:“群骗子。”
班上笑成团。
“有脸笑!”何进又说:“这次班级平均分比上次考试低,个别同学在拉低分数这件事上真出大力气。”
班上大多数人是默契,这种时候不会去看谁,关系再好也得留点面子。但也有些按捺不住,伸着脖子乱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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