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辈心知肚明,谁也没拆穿他。
江添把房间里板凳拎出来凑数,就看见盛望靠在门边,边玩着手机游戏,边瞄着丁老头,嘴角噙着笑。
江添把凳子放在桌边,朝他走过去,问道:“什时候买?”
盛望玩着游戏没抬头:“就前两天。”
他开着侧瞄镜狙掉个人,又道:“你说管午饭那天。”
老头差点儿呕出口血来。
他团团转好几圈,灌两口冷茶,最后没辙就瞪着江添胡搅蛮缠:“你带来同学你管不管?!”
江添:“……”
盛望被这话逗乐:“爸都管不。”
丁老头呸掉茶叶沫子说:“你这孩子什脾气?”
你再说!”
老头年轻时候当过兵,气势从没输过谁。像高天扬这种被他揍过,只要看他瞪眼就慌得不行。偏偏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最不经打,看着点儿也不怕他。
盛望“噢”声,说:“那……就当买吧。”
丁老头心说这是什屁话。但说话人脸讪讪,他又不忍心凶。
老头瞪他半天,终于泄气势没好气地说:“你买这个干嘛?”
江添垂在身侧手指动下。
盛望局游戏刚好结束,在他开口之前把战绩亮给他显摆:“帅?”
他看上去真没有变化,起上学放学,起吃午饭起去便利店。你对他好点,他就掏出更好东西来送你。
唯区别是他不再来蹭“书房”。
“驴脾气,跟您差不多。”盛望说完便挡半边脸,副预防被抽样子。
老头气笑。
他叉着腰在天井那儿演倔驴,犟有好几分钟吧,终于败下阵来。他咕哝句“臭小子”,甩门进厨房,就此妥协。
老人家心理跟小孩差不多,口口声声说着“不要”,真收下心里比谁都高兴。
丁老头强硬惯,抹不开面子。他想摸摸冰箱又不好意,便不断找着借口。会儿说它好像没运作,会儿说插线板乱放。做个午饭功夫,往冰箱旁边跑七八趟。
盛望忽地笑起来:“您不是要管午饭嘛,提前交个伙食费。”
“交什伙食费啊?不收!”丁老头说:“供顿饭而已,用得着这大阵仗?你你你给搬走,让他们哪儿来退哪儿去。”
盛望又“噢”声,说:“也行,那就跟冰箱起走。”
“你等等!”丁老头。
“好,那等等。”盛望收回要招呼人手,看上去特别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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