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和江添对视眼,感觉那些学长学姐们没挨骂,都要在他们身上兑现。
“行吧。”他认命地说着,跟着杨菁去办公室报到。
这学校比他想象还大,被那座小山包分成前后两块区域,后面是主校区,前面小点。校领导非常慷慨,把山前这块地全部划给集训营。
“上课就在前面实验楼,住宿呢借是那栋教职工宿舍,条件肯定比不上宾馆,也是上下床,但是比正常学生宿舍好很多,两人间。”负责后勤老师给盛望和江添两张门卡,说:“宿舍都是按学校分配,你们倒是挺巧,刚好两个人。晚上没有熄灯制度,用电和热水也没有限制,但是——”
他副心有余悸模样,强调道:“前车之鉴,还是要说句,守点校规好吧?你们不是来度假。”
杨菁说:“你耳朵怎又冻红?”
盛望:“……”
他咬咬牙说:“冷,能开空调吗?”
司机师傅二话不说开热风,盛望觉得自己晕车又严重。
这趟车程三个半小时,他们中途停次休息站,在那吃点东西,转悠着透会儿风,再上车时盛望已经完全好。
睡好觉行为。
她机关枪似在前面怼领导,司机师傅在旁边听得直乐。盛望撸下帽子又靠上椅背,准备再闭目养神会儿,但他没闭严实,透过浅浅眼缝看着他哥发呆。
江添依然拿着话梅袋,不知是没找到地方放,还是怕盛望会儿要吃。他另只手悬着,食指拇指微曲,可能是沾话梅粉末。
车上备着纸巾,但搁在前排挡风玻璃边,菁姐正忙,时间顾不上后面。
盛望眯着眼看戏,在心里憋笑,每每看见江添这种带着无奈样子他就很愉悦,连晕车都好大半。
盛望想起自己来之前念头,忽然有点心虚。
临近中午时候,他们终于在目地停车。
盛望下车时候感慨道:“这哪是有点偏僻,这就是深山老林吧?干嘛搞这个地方啊?”
杨菁说:“为把你们圈起来呗。”
“们又不是来劳改。”
“早几年没这偏,各个科目冬令营夏令营都安排在市区内学校,你知道你们这帮熊人有多难管吗?仗着不在自己学校,什都干得出来。记得有年,晚上逮住12个翻墙上网去。人家还不方便直接点名,天天往集训办公室送夜不归宿通报单。”
控诉中女士是聋,江添叫杨菁两声又放弃,他干脆地靠上椅背,从话梅袋子里又拿颗出来自己吃,然后抿掉手指上余留粉末。
盛望忽然就乐不出来。
他默默闭上眼,心说……靠……
过片刻,杨菁终于抛开徐大嘴,扭头过来拿话梅袋。她纳闷地问道:“盛望,车里冷吗?”
盛望睁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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