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拍开关,顶灯瞬间全亮。他看见盛望趴在二楼栏杆上,肆无忌惮地冲他叫嚣。
两人闹会儿,接赵曦电话,
盛望习惯宿舍构造,冷不丁回来有点不适应,路过去叮叮当当撞到不少东西。
江添拇指食指磨捏着喉结,站在玄关处怔好久,刚回神就听到那堆动静。
他忍几秒,还是没忍住说:“你听起来像什知道?”
盛望声音已经到楼梯上:“像什?”
“刚出笼傻鸟——”江添说。
盛望没声息。
其实他真没想过要干嘛,就是觉得学校太闷,有太多人看着,他们只能在别人不注意瞬间稍微显露点亲昵,其他时候都束手束脚。
地下情是很刺激,但真憋得慌,他就想找个没人看地方透口气,但江添这问,反而显得他好像图谋不轨似。
“干什呢?这正经。”盛望斥道。
江添背后挂个人,愣是稳稳走到门口,开锁进去。他推开门时候偏头回句:“好像什也没说。”
“反省这条路鬼影子都没有,爸跟江阿姨又不在家,干嘛要这规规矩矩地走。”
“你怎知道他们不在家?”江添问。
“当然旁敲侧击问来。”盛望说,“要都在家们回来干嘛,上演感天动地兄弟情?”
“不是回来拿吉他?”江添说。
盛望:“???”
,孑然身百无禁忌,那样想做什就做什,多好。
现在他又觉得那个想法太幼稚也太自私。
如果真孑然身、空空荡荡,那就真太孤单。没人喜欢孤零零,不论是病房里那个抱怨大爷,还是庆幸丁老头,抑或是那个至今没人认领无名女人。
谁都不喜欢那样。
他当初叫住江添,就是想把对方拉进热闹里来,既然进来就不要再回去。
“闭嘴!”
“——扑着翅膀满地方乱飞。”江添平静地说完后半句。
“放你屁。”
“撞晕是迟早。”江添又补句。
“滚,你怎突然话这多。”
靠。
盛望撒开手,默默低头换鞋。结果正经没两秒,他就抓着江添后脖颈跟对方亲起来。
他主动,所以也没脸再嚷嚷什“很正经”之类话。但只要想到江添那股闷骚劲,他就有点愤懑,于是他又主动让开些,然后使坏似亲下江添喉结。
亲到喉结滑动下,撒腿就跑。
屋子里没开灯,四出片昏暗。只有院外路灯穿过露台落地门,在地上铺片清透浅淡光。
江添问:“你什表情?”
盛望瘫着脸盯他几秒,跑过去跳起来挂在他背后:“你他妈故意吧?”
这个年纪男生看着虽瘦,重量却点不轻。江添被他带得往后退步,眼里带着两分笑意说:“故意什?”
“不是。”盛望怒问:“你不会真信是跑回来拿吉他吧?”
“那你想干嘛?”江添问,
不管因为什都不要回去。
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发什呆?”江添走几步发现某人落在后面。
盛望站在路灯下说:“不是发呆,在反省。”
“反省什?”江添脸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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