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盛望才真正意识自己回A班。之前那个换班煞笔决定至此终于画上个句号。
他绕个大圈,又坐回到江添前桌。往后日子也骤然变得明晰起来——听课刷题搞竞赛,他也许可以抢几次第,也许能跟江添并肩拿几个奖,把荣誉墙玩成连连看,比谁照片更多点。
这想,好像很不赖。
这大概是近期唯件值得高兴事。盛望跟他们往楼上走,顺口问句:“那这次有几个惨遭流放?”
“哦,就个。”高天扬笑意没,说不上来时候唏嘘还是别什。
“第嘛,学生代表。会儿家长会上需要说几句话。”何进抖抖手里纸,“就小段,照着念就行。”
盛望在旁边站会儿,拍拍江添肩膀说:“先上去,晚点再说。”
晚点再说,这句话充斥在他们整个假期里。
这种被突然打断再另找时机瞬间发生过太多次,他们已经说得很熟练。只是大多数被打断话都只在那刻是有趣,过那个点,就没有再续上意义。
盛望往楼上走时候,何进又叫他声,提醒道:“这次末考发挥不错。会儿趁着自习把东西搬回楼上,刚跟班长他们说过给你腾个位置出来。”
那些因为季寰宇生出嫌隙根本不存在。
“望仔也很不错。”盛明阳笑着说:“第二。说实话,个学期能追到这个程度,爸爸真挺高兴,看得出来是吃苦下功夫。”
盛望“嗯”声。
不知道为什,这个“第二名”从那些电话里透露出来总是虚无缥缈。他感觉不到真实,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如释重负。
盛明阳和江鸥进学校没多久就被老师引往大礼堂,年级家长会在那边召开,徐大嘴春光满面,还带他们看荣誉墙。
“个?
“啊?”盛望愣下。
何进笑说:“怎,放个假把神经放松,反应还变慢?考第二,回A班!”
盛望进B班教室没多久,鲤鱼和高天扬就下来,趴在后门口冲他招手。盛望跟前后桌打声招呼,拎书包出来。
高天扬再次成功苟在A班,又替盛望高兴,显得很亢奋,手舞足蹈:“你来得晚还顾得上打听吧?去办公室替你偷听过盛哥,你这次就跟添哥差5分,老吴说你有两个小失误还蛮可惜。感觉添哥皇位有威胁,这学期可以期待下你俩位争夺战。”
鲤鱼说:“何老师让安排个位置出来,腾出来空座太靠前,你个子高视力也没什问题,坐前面挡人,所以还给你排老位置,坐江添前面。”
看到他们走远,盛望才拍拍江添,两人上明理楼。几级台阶跨,僵化很久血液才活泛起来。
盛望大步跨上二楼,插着口袋转过身来,边看着江添笑边倒退着往上走。他说:“听见没,第二,说什来着?个学期必然摸上老虎屁股。”
江添“嗯”声,步子配合着他,不紧不慢。他应声时候还带着假期里惯性阴郁,过几秒终于融化开来,开个玩笑:“好摸?”
盛望刚要开口,何进抓着几张纸从楼上匆匆下来,见到江添时候松口气:“怎来这晚?走,跟去礼堂。”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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