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齐嘉豪还在说:“都觉得垃圾、傻逼,但是以前冲着垃圾老齐长老齐短也是你们。那你们算什?”
高天扬:“们瞎行吗?”
“是挺瞎。”齐嘉豪点点头,又看盛望眼,字句地说:“供着两个同性恋当宝,”
盛望脑中嗡声,楼梯拐角瞬间陷入片死寂。
楼上楼下教室喧闹不息,却好像被阻隔在厚厚磨砂玻璃之外,仿佛另个世界存在,模模糊糊,他听不清楚。
他又转而盯向盛望,问:“把挤走,爽吗?”
那个眼神带着某种说不上来意味,像是拎着油桶在火边围观。他上秒是狼狈,下秒又有几分高高在上感觉。这让盛望莫名其妙,又很不舒服。他忽然想起小辣椒许久之前提醒,说齐嘉豪丢包要查监控,最终又不之。
盛望本想回他句“你之前第二?是抢你名次还是怎?”但想到那次监控,又蹙着眉把这话忍回去,他拽下高天扬说:“老高,走。”
“走什?干嘛怂呢?你不是挺傲?”齐嘉豪蹭着鼻旁血,不依不饶。他在A班角落里憋大半个学期,被无形地排挤和孤立,起初是觉得自己错。时间久,怨愤和委屈就占上风,再到被挤出A班、被他妈劈头盖脸拧打瞬间转化成扭曲愤怒。
“你们干嘛呀,别吵,今天家长都在呢。”鲤鱼有点懵,试图在里面缓和下。
谁?”
“还有谁?齐嘉豪呗。”
盛望愣下,刹住步子。
“他上学期就路往下掉,迟早。”高天扬朝楼上瞄眼,压低声音说,“你今天来得晚,你要早点来还能看见,齐嘉豪他妈来这边,靠……说真有点惨,都——”
话刚说半他就倏然停住,因为齐嘉豪拎着书包从楼上下来。他嘴角破,头发很乱,鼻子里塞着纸巾,洇出片红,显得滑稽又狼狈。
他只有个念头:果然……
那柄悬在头顶剑时隐时现,果然没
高天扬翻个白眼跟着说:“是啊家长会,你在这闹丢不丢脸?”
“要什脸?!妈打时候你们那多人在旁边,要什脸?人都滚出A班要什脸?”齐嘉豪吼起来。
盛望实在没忍住:“那你找你妈去。”
“妈不讲理,但你们是恶心。”齐嘉豪说。
盛望对“恶心”这个词几乎要有条件反射,整个寒假都因为这个词笼罩在令人窒息盯视里。以至于他听见这两个字就烦躁至极。
盛望回A班,他被挤出去。个要上楼,个要下楼。这个交错尴尬而嘲讽,又是注定。
最狼狈不堪样子被最讨厌人迎面撞见,又避无可避。齐嘉豪那个瞬间看向盛望眼神满怀怨愤,偏偏又梗着脖子带几分不屑。
他经过拐角时候故意没让,重重撞过盛望肩,“继续说啊,刚刚不是说得很开心,操!”
“你有病吧?”高天扬有点讪讪,但被连带着撞个踉跄,心里还是窝火,尤其被撞盛望根本什都没说。他知道齐嘉豪只是找由头起茬而已。
齐嘉豪倏地站住,阴沉着脸转头道:“有啊,你们不是直觉得有病?觉得是个傻逼,当不存在,现在总算轰出来,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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