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看——
现在是上午9点多钟,外面大雪纷飞,应该不会有什普通朋友闲得蛋疼不畏风雪来做客。
说话间,门铃忽然响。
盛望站起身,下意识走过去开门。
来是江添博士同门,饭桌上问“你有老同学你怎不早说”那位,盛望努力回忆微信名片,想起来他好像叫陈晨。
今天元旦假期,北京又下雪。陈晨他们几个商量下,本打算去西山滑雪,再请教授好好吃顿迎接新年。结果说半天也没见江添在群里冒头,便干脆过来串个门问声。
他们算是师兄弟,都知道江添习惯早起,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例外。所以来摁门铃时候并没有多想,谁知开门就看见个年轻帅哥穿着宽松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脸懵圈地看着他。
江添瞄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你是打算吃煎蛋配猫毛?”
盛望听着就觉得嗓子痒。他默默走远点,手指插进猫毛里撸把,果然撸到手猫毛。
“你怎跟蒲公英样。”盛望拍掉手里毛,从沙发旁拖出只扫地机器人,开让它吸毛。
不会儿,他儿子挣扎着跳下去,蹲在机器人上开始巡视疆土。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拽着外公去大街视察模样,摸摸鼻子心说还真是“亲生”。
两人之间挑个缝隙,把自己填在里面,睡成长长条,宛如夹缝中生存。
盛望没有真正养过猫,被它睡姿弄得根本不敢动:“要是挪下腿,它是不是就被挤死?”
“不会。”江添掀开被子下床:“它会把人蹬开。”
猫被两人动静弄醒,脸迷糊地抻直脖子,耸着鼻尖跟盛望脸对脸。盛望看它翻滚两下,挂在床边摇摇欲坠,忍不住捏住它只爪子:“要松手它会掉下去?”
“不会,没那傻。”江添又说。
陈晨第反应是:“对不起,走错门。”
他自顾自阖上门,再抬头看……不对啊,是这间啊!
他默默又把门拉开,就见那个帅哥干笑声说:“陈博士,来找江添吗?”
陈晨从茫然中抓回点神智,盯着帅哥脸看几秒,终于意识到这是那天饭局见到那位青年才俊——江添老同学。
他还记得自己说错话时满桌尴尬场景,还有江添和这位同学之间僵持又莫名氛围。
只是这亲生玩意儿实在有点重,扫地机器人挣扎会儿,死在原地不动。
盛望冲猫招招手,想把它叫下来,张口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猫名字。
他转头冲厨房道:“它叫什?”
江添恰好端两盘煎蛋出来,他把盘子搁在餐桌上,朝这边看眼,不知为什含糊其辞:“随你怎叫。”
盛望:“?”
盛望松手,猫咣当下掉在地板上。
江添:“……”
他表情跟吃馊饭样,傻儿子骨碌翻起来窜出房间,盛望笑得倒在床上。
江添绷着脸去洗漱,又从冰箱里翻两个鸡蛋出来敲在煎锅里。他对吃贯不挑,要求只有两样——熟、没毒。所以在国外生活那久,厨艺却长进缓慢。思来想去只有煎蛋不容易砸,能应对某人极挑嘴。
盛望在他指点下找到新牙刷和毛巾,洗漱完便抱着猫在厨房边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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