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兄弟眼睛瞪得跟铜铃样大,视线追着他探头出去看,他身后舍友也都被惊动,充满敬畏地看着他又翻进三楼阳台。
“牛逼啊兄弟!”
顾放为云淡风轻:“小事,谢啊。”
三楼,鹿行吟阳台片安静,宿舍也安安静静。
他翻进去时碰倒什东西,捡起来看才发现是晾在阳台边缘药包。是干药材,底下还放着水桶和水盆,里边泡着塑料袋封好、已经熬煮好药。什药他不认识,但他闻得出那就是鹿行吟身上每天自带药香来源,微苦,清新,混着洗衣液香味。
下课已经是晚上十点。
孟从舟看眼他抄笔记——字迹清楚,简单明晰,于是说:“谢谢。回班上把它放在鹿行吟课桌里。”
顾放为嗯嗯应着,看眼时间,准备打道回府。
刚走出校门,青墨七中熄灯铃响起来,安静悠扬。顾放为回头看眼黑洞洞校园,半只脚往外迈出去又收回来。
男生宿舍大楼外。
算看,只盯着题目疑问顺势思维,鹿行吟这种办法却能更精准地看透出题人信息。
短短几页笔记,这种近似于极端和冷静势利应试思维跃然纸上,冷静势利得让人几乎有些不适,和鹿行吟平时给人印象也形成极大反差。
顾放为端详着这几页笔记,抿抿嘴。
他极其不喜欢应试。对他而言,应试是种极其无聊、与出题人猜拳解谜儿童游戏。他曾经度沉迷这种博弈游戏,但如今,切与考试有关事情都让他本能地反感。
“算,你听课,帮你抄。”顾放为说。
洗好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晾着,帆布鞋翻过来洗得发白,用卫生纸包好晾晒,宿舍里边更是干干净净。
鹿行吟住单人宿舍,老师不会来查寝,按理说内务不需要整理得多好,但鹿行吟连被子都叠成豆腐块,桌上更是摆得整齐有序。
人不在。
顾放为长长地吸口气,越来越觉得事情有点大——这家伙不会被绑架
离熄灯十五分钟,宿舍楼片寂静,底下大门也已经上锁,宿管拎着手电筒逐个查寝,抓人讲小话。
黑夜冷风中,顾放为站在楼下左看右看,算会儿布局后,确定目标。他突然伸手发力,顺着楼阳台往上翻过去,稳稳地在别人宿舍阳台停下来。
里边宿舍片安静,像是都没听见外边动静。
鹿行吟在三楼,顾放为探头往外看看,踩着阳台接着往上翻。二楼有人在摸黑轻手轻脚地洗衣服,被他吓得声尖叫:“操!”
顾放为眼疾手快给对方比个手势:“兄弟,借过,别出声。找个人。”
孟从舟侧身看他,神情有些游移不定。
“你不都说,帮弟过来上课,那肯定不能在这干坐着啊。”顾放为伸手拿他笔记本,又从孟从舟笔盒里挑挑,抽支粉红色水晶笔,吹声口哨,“蔡静送吧,借用用。你听课。”
孟从舟感到作为班长纪律底线又在被这个人反复推拉:“不是谁送,不要瞎说!”
节物理提高班上得鸡飞狗跳。
顾放为边帮忙抄题抄笔记,来不及抄顺势就掏出手机光明正大卡擦卡擦拍,后面有女生传纸条过来,顾放为统都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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