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但不认识草体字啊!在钟雪眼里,草体跟医生开药单没什差别,自成派,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看不清、看不懂、学不会三不气息。这两个字还是钟雪凭着记忆写下来,什意思都不知道,怎会晓得少撇或是什别?
“说世子,”钟雪终是忍无可忍,“您就不能教写个认得清字体吗?”
梁端憋着气,盯他许久,才缓缓提笔,写个小楷“钟雪”:“先练你自己名字。”
“成,这就拿回去练,明日争取让世子满意。”钟雪脸无奈答罢,要去拿那张写著名字样本,刚伸手就被梁端在手背上打下。
“就在这儿练。”梁端将笔递给他。
张管家欲给两人添茶,提神,钟雪摆手拒绝,张管家转身就要给梁端倒,钟雪扶住茶壶把手:“天色已晚,过会儿便要休息,提神茶还是少喝为好。”
梁端看他眼,没说话。张管家笑说:“世子贯睡得晚,还得两三个时辰呢。”
“两三个时辰?!”钟雪惊诧,“现在已是亥时三刻,那你岂不是要到半夜才睡?”夜猫子属性啊!
“不关你事。”梁端皱眉,在书案上铺开张纸,“你已经练个时辰,写两个字,看看如何。”
钟雪嘴角抽,他还当是什严肃事件,原来只是临睡检查作业……端哥你是不是太闲?而且才练个时辰,他连自己描是啥字儿都不太明白,速成班也没这立竿见影吧。
徐小庆刚拿着块茶点进门,见状吓跳:“少爷您怎?”
“没怎。”钟雪缓过劲,指着地上那支可怜笔,“帮捡下。”
徐小庆哦声,把笔交到钟雪手里时,瞥见他手边那沓狂放草书:“滴妈,这谁写字?鬼画符似得,能看清吗?!”
草书不常用,要想练出风骨又极难,些大儒都很少写,更别说原主。徐小庆没单独念过学,只是当年跟着钟雪当书童时候,识得几种常见字体。
“这是草体,世子写,确实挺像鬼画符。”钟雪叹口气,把那几张字收进个木匣,“不写,更衣吧。”
“这儿?现在很晚,明早还要去书院!”虽然不想上学,但第二天就迟到总归不太好。
梁端不听,要把笔往钟雪手中塞,不防,指尖碰到钟雪温热
钟雪不动,梁端就直看着他,钟雪被看毛骨悚然,只好上前写两个字。
刚落笔,梁端就冷声道:“姿势不对,你不是念过书嘛,这是什握笔姿势?”
签字笔标准握笔姿势……钟雪干笑:“自创。”
梁端不耐烦从笔架上取下支笔,做亲自示范,钟雪比猫画虎,学是挺像,但下笔,字依旧丑可以……貌似比先前更丑。
“这里少撇!”梁端指着第个字,等钟雪写完第二个,他脸直接黑成碳,“这……你到底识不识字?”
徐小庆刚应下,张管家就从门口露脸:“世子妃,世子让您去书房趟。”
钟雪衣服脱半,又拉上来:“这晚,喊去书房作甚?”
张管家摇头:“老奴也不知。”
钟雪跟徐小庆对视眼,两脸不明所以。
徐小庆原本也打算跟去,钟雪怕他乱说话,就让他在寝房等候,自己跟着张管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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