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祖传风气比较奇葩,民为首,君为末,只为天下百姓马首是瞻。若在位不是明君,那就从皇室子孙里找潜力股辅佐,若子孙也不成器,就会分分钟倒戈,另寻他人。平均下来,他沈家每往上扒三代就会撸掉个昏君。不过这狂都没被抄家灭族,也是本事。
“是恨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沈将军是不是误会什,”梁端皱眉,“联合南疆西域,只是单纯想让周寰不痛快。而让他不痛快最简单方法,就是抢走他所有看重东西,连个头发丝儿都不给他剩。”
“世子您直都是这想?”沈将军心情复杂。
“不然呢?若开始打就是江山主意,此刻已经坐在御书房。”梁端脑子岔,“还轮得到周衍骑到头上,欺负人?!”
“……”这后半句,沈将军没听懂。
晚饭梁端直接让人摆到寝房,吃到半,忽然有客造访。
沈将军坐在偏厅,抹把汗:“二皇子虽然莽撞,但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能让他如此急于动用私刑,私以为那张圣旨应与平王身世有关。”
大皇子早夭,周衍虽然才情缺缺,但也不算十分平庸,而且论资排辈,这太子之位也该是他,可这多年,太子之位直悬空,个中原因不免引人猜疑。坊间最为盛传说法是皇帝其实还有个私生子,就是如今平王谢宣,皇帝有意将其认回继承大统,所以才迟迟不立太子。不过这说法疑点重重,稍深究就是个窟窿,无从考据。
“平王身世关何事?”梁端焦躁磨挲着杯口,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口,完全坐不住。
沈将军愣:“今上日渐式微,夺嫡之争在所难免,若那张圣旨当真与平王有关,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梁端回到马车上,将歪躺在厢壁上钟雪拉到自己怀里,脸近乎禁欲正直:“走吧。”
张管家没眼看那边正受惩戒周衍,立刻调转方向,回府。
把钟雪送回房,梁端掖好被子:“那碗药效用问出来吗?”
负责打手心家将拱手道:“二皇子说那是位游医给他,服用之人有问必答,且不可扯谎。”
“那他直睡觉是怎回事?”梁端坐在床边问。
梁端烦躁转转手上玉戒,抬眼,便见张管家匆匆跑进来。
“世子,世子妃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发生何事。”
梁端登即要走,快出院子时候才想起沈将军还晾着,扭头潦草道:“天色不早,沈将军早回。”
话
梁端放下茶盏:“然后呢?”
“届时世子可借助那张圣旨,掣肘今上,以占先机。”沈将军两眼散发着雄心壮志燃烧出光芒。
然,世子眼瞎。
“先机早就是,计较这多干嘛。”梁端不耐烦揉揉眉心。
“世子您难道就不恨今上?不想君临天下?”沈将军道。
家将:“据二皇子说,此药服用之后会昏厥段时间,再醒来才会见效。”
“何时会醒?”梁端用指尖扫开钟雪额前发丝。
家将皱眉:“这个二皇子没说。”
“拿着名帖去他府上问。”梁端不耐烦道。
家将灰溜溜退下。梁端坐在床沿上,什都不干,单单盯着钟雪,看就是整个下午,也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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