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好像个做个重大抉择之后,来找家长表扬孩子,眼睛亮晶晶,隐约有些期待,还有些遇事之后不平,年轻而鲜活。
傅落银没见过这样林水程,林水程大部分时间都淡漠沉稳,即使跟他求欢时候,也只是乖点,浪点,眼底再多火,也烧不化外边那样冰冷壳。
但现在他是小猫咪
他身上带着没散去薄荷烟味道,就没有立刻进去。
林水程还是瞅着他:“在想事情。今天心情有点不好。”
落地窗边人影朦胧,傅落银偏过脸回望他,挺拔瘦削面颊在夜灯下也显得有些温和。
林水程很少跟他说自己事,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两人都没意识到。
林水程听见他问:“怎?”
回过头,傅落银发现林水程还在瞅着他。
安静乖巧个人,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发呆。
含情脉脉,眼神安然又崇拜,傅落银看见他这样眼神刹那,差点要无意识地笑起来。
任何人在回头看见那样眼神,都会抵挡不住笑起来。
落地窗外小阳台离客厅远,他不知道刚刚那些话林水程有没有听到,或者有没有看出他失态。
随随便便提这两个字。
可是两年后,夏燃到底还是认认真真地再提次。
傅落银其实直都不能理解夏燃想法,他读不懂他身边这个热烈如火、精灵样男孩心思。
他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他,也从来没有期望过夏燃能成为多厉害人物,他只希望他能上进努力,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愿意放慢脚步等待他与他并肩。
但最终,夏燃还是没有选择他在那条路。
他想想,把今天事情告诉他。
他讲得很慢,声音里带着他好学生腔调,字正腔圆,好像不是在告状控诉学校不好,而是在念睡前故事样。
首长在地上走来走去,而后跳上沙发,顺着沙发脊踩猫步。
“后面跟院领导在院办里吵起来,觉得没有错。”林水程说。
他有点气鼓鼓,尽管面容平静,但是说话口吻不免还有点撒娇意味,他问他,“你觉得呢?”
傅落银觉得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他和林水程关系是金钱关系,他听周衡说林水程家里穷,缺钱,所以他给林水程钱,让林水程来陪他,这应该是等价交换。
本来是各取所需,而林水程却好像喜欢上他。
林水程甚至还不知道他选择他理由。
傅落银回过神来,问里边人:“怎出来,还不睡,看着干什?”
傅落银从第八区出来后没有继续选择当军官,而是直接退伍,日渐沉默。也是那个时候接手家里公司。
他等两年,以为能等到人生中第个爱与幸福结局,但是夏燃却无情地把这个梦敲碎,带着他尊严起践踏。删除拉黑走人条龙,没有任何解释。
那个冬天,他第次胃痛发作,铁骨铮铮男子汉疼得满身冷汗淋漓。
傅落银关闭手机,下意识地摁摁胃地方,又从旁边茶桌上摸到包烟,点燃抽起来。
他不知道在外边呆多久,他几乎不抽烟,很少有抽得这凶时候,阳台火星点点,等到他自己都觉得烟味呛人时候,这才慢慢觉得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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