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继续顺着刚才思路说下去,杨之为只会挥挥手让他回去继续想,不再继续没有意义争执。
林水程沉默。
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
时间分秒地流逝,林水程深吸口气:“老师,明白。即使做分子甚至原子级别分析比对,们也依然不能确定哪个是真品,哪个是赝品。因为真品之前并没有进行过原子或分子级别信息录入,就算在分子级别上判断出这两幅画有差异,那也只能证明它们‘有差异’而已,而并不能通过差异进行推断。”
这就好比面前站对双胞胎兄弟,要你判断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但是没有给出其他任何信息。
博物馆通过这样比对确认出真迹已经有上千幅,作画者留下来任何文字材料,都可以作为AI录入笔触参考,把人习惯数字化。但是这个方法,同样失败,算法读取结果是,两幅画具有完全相同笔触。”
另边,杨之为特意空出时间来和这个曾经学生打电话。
林水程讲到这里时候,两个人心中都有答案。
杨之为说:“这说话,犯罪团伙应该是动用分子甚至原子级别复制方法。这不是普通赝品制作,这是次示威,不管是分子堆砌还是原子堆砌,在分子级别做出个完全复刻赝品,这是对于学术界和艺术界,乃至整个联盟警方示威。个犯罪集团,盗窃团伙,为什会拥有这先进技术?世界上最好覆盖式原子探针和分子探针在实验室,那他们实验室是谁提供?”
林水程说:“总务处应该还没有想到这里来,因为没有设备鉴定到这个水准。星城最近设备只能精确到纳米级,也就是分子级别,老师,想,为保险,能不能……”
人们可以找到双胞胎些细微差异,比如左边那个耳朵要大点,但是缺失“耳朵大是哥哥还是弟弟”这个条件,他们依然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这是个死局。
“水程,能给你提供思路只能到这里。理解你还是想通过化学、物理手段来比对,因为这是你擅长,也是直以来研究方向——更何况这次出现问题确是在这个方向上。但是人啊,遇到事情时候定不能只看眼前,更不能钻牛角尖。”
杨之为声音在另边放轻,听起来有点模糊,像是也包含轻轻叹息,“你和小楚,你们两个,都是喜欢学生,但是你们两个有共同毛病,都太年轻,新锐,更容易钻牛角尖,你尤其是。还记得规矩吗?每次进实验室时,都会要你们干件事是什?”
林
“水程,时间上来不及。”杨之为说,“扫描式原子级别分析对比,送到们这里来比对,最快也要十天,你任务时间只剩五天。”
林水程坚持:“不用扫描分析全部,们只取样分析横截面原子水平对比,可以吗?”
杨之为说:“……水程。”
他忽然严肃起来语气让林水程也愣下。
杨之为这样语气沉下来时候,林水程很熟悉。他以前在江南分部读本科时候,每次方向想错,或者钻牛角尖时候,杨之为都会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话,要他回去好好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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