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林水程洗过几次澡,次次都像洗大白菜,没有哪次会有小说电影里那种旖旎氛围。
现在他知道,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不知道这个词用得对不对。
他已经个多月没碰过林水程。
他快疯。
林水程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指尖,仿佛都能透过腾腾暖气撩在他心口,激得他心脏狂跳起来,浑身上下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把他整个人烧得融化。
傅落银把浴缸刷三遍,确保光洁如新之后,才拉下热水喷头给林水程放水。
放到半,他觉得差不多,回头叫林水程:“可以来洗……”
刚回过头,他声音卡住。
林水程安静地坐在门边洗手台边,浑身上下丝不挂。
空调修好之后,和暖气片起开,屋里完全不冷。林水程睡觉时就只穿件衬衫和短睡裤,傅落银甚至没听见他什时候脱衣服。
这个出租屋浴室比较宽敞,有封闭式淋浴间和单独浴缸。
浴缸需要清洗,林水程只把封闭式淋浴间打扫下,这几天傅落银也是在里边洗澡。
傅落银蹲下去撸袖子,找来清洗剂和软刷软布:“今天用浴缸洗吧,你靠在浴缸边上好给你洗头发。先把浴缸清下。”
林水程轻轻说:“来吧。”
“没事。”傅落银利落倒半瓶洗涤剂进去,卖力地刷起来,他头也不回地说,“起租房室友手术缝针,也会帮忙搭把手。更何况你是喜……要追人。”
,算求你,再等等呗?”
林水程喃喃地说:“不舒服,这样要等多久,伤口已经不痒,也没有很疼。”
傅落银慎重思考会儿,给他个更加慎重数字:“两个星期之后再洗吧。”
林水程看看他,不说话,翻身上床后,从另边床沿下去,直接往浴室里走。
傅落银赶紧绕过去拉住他:“好好,要洗也可以,帮你。”
林水程给自己洗会儿,偏头看他,若有所思地问句:“……要做吗?”
这句话仿佛盆冷水泼醒他,傅落银深吸
林水程好像习惯在他面前这种坦然,这种坦然是不分时刻——确实也没什必要分。
他们早就熟悉彼此身体,更何况现在还住在起。
傅落银挪开视线,喉结紧绷,声音也有点僵硬:“……过来吧。”
林水程听话地过来,他跨入浴缸中,开始认真地洗澡。
傅落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甚至他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
他声音戛然而止,而后顺畅换个词。
傅落银继续闷着做事。
“喜欢”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他凭直觉明白,这两个字是千钧之重,这辈子他没有亲口承认过喜欢什人,爱什人,因为仿佛说出来,也不会拥有任何重量。
他会把这样颗沉默心带进坟墓。如果有人理解,他会高兴,如果没有人理解,他也不在乎。
林水程看看他,抿抿嘴,不置可否。
傅落银光明正大地跟着林水程进浴室。
首长没醒,小灰猫被吵醒,它扒拉着门框想进来,被傅落银赶走:“去去去,这个地方只有可以进来。”
林水程瞥他。
傅落银:“只有和林水程可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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