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别垂死挣扎,没用。”燕绥之翘着嘴角拍拍第三把椅子,示意他乖乖坐下。
向约书亚询问案发经过以及他当时动向,是顾晏这两天直在做事。
根据联盟律师行业规定,出庭律师会见当事人时候定要有第三者在场。第三者身份并无限制,可以是助理,可以是实习生,也可以是事务律师。初衷是谨防有些律师为赢案子,运用些不太合法手段。
当然,实际上屁用没有。
因为燕绥之腿伤,移动不太方便,顾晏也不想被他瘸来拐去龟速移动瞎眼,所以询问约书亚地点就干脆定在燕绥之房间。
这状态,跟他当初在院长办公室时候几乎摸样。
坐在他对面顾晏正在回封邮件,听见这话手指顿,撩起眼皮。
燕绥之又翻页,才注意到顾晏眼神,“怎?”
他说完这话终于反应过来,干笑声拿起桌面上遥控按下开门键,补充句解释:“以为自己还在德卡马呢,忘这里酒店房间不是声控。”
顾晏冷冷淡淡地收回目光,继续将手中邮件回完。
因为伤只手缘故,约书亚·达勒生活变得很不便利,如果只有他个人也就将就对付,但偏偏还有个身体尚未恢复妹妹罗希·达勒,这就有些捉襟见肘。
为防止发生兄妹双双饿死在旧屋人间惨剧,这两天他们都暂住在燕绥之和顾晏下榻酒店。
保释期间,约书亚·达勒会受到诸多限制,比如不能随便离开居住市区,不能会见受害者、证人,以防串供。
甚至包括受害者吉蒂·贝尔老太太亲属,比如那天泼开水少年,他也不能擅自去会见。
但他和律师之间联系是不受限制。
顾晏干脆利落地回完三份工作邮件,抬眸盯着约书亚道:“即便已经问过800遍,依然需要你向保证,你说切都是真话。”
约书亚哼声,翻着白眼举起手:“当然是真话,骗你干什?没抢人家东西,说不是干,就不是干。”
燕绥之想想补充道:“想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句,依照行业规定,律师是有保密责任。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对你所说内容保密。”
保密到什程度呢?就比如当事人被指控故意杀人,警方迟迟找不到犯案凶器。哪怕当事人对律师坦白凶器是怎处理,律师也不能
燕大教授内心庆幸,还好自己解释还算自然。
“你喊来干什?”约书亚·达勒进门就开始抱怨,抓着头发烦躁道:“又要问那天夜里经过?”
他没有智能机这种高级玩意儿,幸好酒店房间有内部通讯,所以燕绥之“提审”这小子只需要动动手指头。
“你说呢?不然还能问你什?”燕绥之放下手中全息页面。
“就这个经过,这两天里你们已经颠来倒去问800来遍。”约书亚·达勒很不情愿,连走路步子都重几分。
咣咣咣——
燕绥之房间门响起来。
这粗鲁且闹人敲门声,听就知道是约书亚·达勒。
燕绥之坐在窗边沙发椅中,放松着受伤那条腿,正支着下巴,面容沉静地翻看着案件资料。
闻声,他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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