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这次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有再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般不想这种问题”。他试着模拟下那些学生思维,琢磨几个答案,准备好好发挥,演回像。
谁知顾晏根本没等他回答,就收拾起那些证据资料,道:“自己想吧,出去趟。”
燕绥之很气:“……”他妈好不容易有耐心演回你又不看?
顾大律师说话做事总是干脆利落,说走就走,没会儿房间里就只剩燕绥之个人。
他腿其实不怎痛,但是走起来依然不那自如,所以顾晏出门没打算带他。
占那块风水宝地学生就是顾晏。
他不记得是什话题引出那句话,只记得这个平时寡言少语冷冷淡淡学生问他:“你也常会想谁值得相信这类问题?”
燕绥之当时带点酒意,话比平日少,调子都比平日懒,他转着手中玻璃杯说:“不。”
顾晏:“……”
“为什?你不是说希望学生以后都能偶尔去想下,保持初衷?”顾晏问这话时候是皱着眉。
得。
“当然,还有些律师自己就常说谎话。很多人知道自己当事人是有罪,但是辩护到最后,他们常常会忘记这点。”燕绥之冲那个女生道,“久而久之,他们就不会再想你说这类问题,因为这让他们很难快乐地享受胜利,而这个圈子总是信奉胜者为王。”
那个女生长什样子,燕绥之早就不记得,但是他记得她当时脸色有些沮丧和迷茫。
于是他又浅笑着说最后句:“不过很高兴你提出这个问题,也希望你能记住这个问题,偶尔去想下,你很可能没有答案,想过程也并不愉悦,但这代表着你学生时代单纯初衷,希望你们能保持得久些。”
这段情景是燕绥之对那场讲座唯记忆,其他细节他早就忘得干二净。
当个实习生没有活儿干,那就真会闲成蘑菇。
如果在南十字律所,他还能扒出爆炸案看看始末,在这里他想扒都没地方扒,只能无所事事地靠在椅子里晒会儿太阳。
不过这种无所事事感觉对他来说其实非常难得,于是没过片刻,他就心安理得地支着头看起书来。
只不过看书过程中,他注意力
燕绥之记得那时候顾晏还不像后来那样总被气走,还能好好说两句话,那大概是他第次当着自己老师面皱着眉。
“那是给好人建议。”燕绥之懒洋洋,又有些漫不经心。他说着转头冲顾晏笑声,道:“又不是。”
其实这些片段,燕绥之很多年都没有想起来过,还以为自己早就忘记。
直到今天顾晏突然提起这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
你希望相信哪方?
那之后没多久,就到梅兹大学年级学生选直系教授时候,讲座上那片薄荷成他学生。
正是顾晏。
后来顾晏又问过次同样问题,只不过比那位女生更深步。
那应该是燕绥之和学生之间次小小酒会,是他生日还是圣诞节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是冬天,外面下着小雪。他让学生放开来玩儿,自己则拿着杯酒去阳台。
他原本是去享受阳台外黑色街景,却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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