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
底气？
顾晏
点儿也不给他面子，冷冷地道：“恕
直言，没有从你行为上看出丝毫‘坚持’迹象，可能藏得太深
吧。”
熟悉毒汁，熟悉味道。
被讽刺糊脸燕大教授摸摸自己脾气，又道：“可是这才多久，有个礼拜
？酒城那边时间还过得比德卡马快，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天吧。”
顾大律师淡淡道：“是，以为已经六七年。”
顾晏垂着眼皮看他片刻，弯腰把那小盒打开，从里面抽根棉签。
他弯下腰来，压迫感便没那强，于是燕绥之看着他手上动作，顺口问句：“你什时候看出来？”
顾晏手指顿下，没抬眼。他在盒中挑瓶温和点消毒剂拧开，到点在盖子里，轻微薄荷味浅浅散开：“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两人距离很近，他说话嗓音又很低，因为弯着腰缘故，给人种格外亲近错觉。
燕绥之换个更放松姿态，朝后靠在椅背上，“听假话做什？”
刚才听见有东西摔碎声音，需要清理吗？”
顾晏看燕绥之眼，转身打开房门，冲门外服务生点点头，淡淡说：“碎只杯子，劳驾。”
这些服务人员都是训练有素，毕竟能在这片别墅区里出入都是有头有脸人物，不论发生什事都不喜欢被人议论猜测。服务生带着两个人上来，目不斜视直奔碎玻璃，很快把那些玻璃渣和水迹清理干净。为防止有漏网之鱼硌人，又在那块地方铺上层地毯。
这些人忙碌时候，全程堵着门，燕绥之也不方便出去，更何况他还有些事要跟顾晏再确认遍，于是当真老老实实地在阳台木藤椅里坐下。
最后个服务生退出房间时候，顾晏在门边跟他低声交代两句什，那服务生点点头匆匆下楼，没过片刻又上来，给顾晏个白色小盒。
燕绥之：“……”
拐弯抹角地讽刺度日如年，他怎收这个倒霉学生。
“虽然也确实没太用心演，但也还行吧？”燕大教授开始摆例子，“你看劳拉、艾琳娜、杰森他们就都没认出来。其实正常人都不会那快反应过来，毕竟已经死。这种普遍认知旦形成就很难被修正，更别说看见个略有点相似人就猜是对方做基因修正……”
顾晏垂着目光，认真地将棉签头蘸满消毒剂，顺口答道：“谁知道呢，也许你想听听假话，以便自安慰下自己演技还不错。”
“……说真话。”
“真话？”顾晏终于抬起眼皮扫他眼，“如果说怀疑，就是来律所第天。之后每天，你都能干出点事来加深怀疑，真正确认是在酒城。”
燕绥之听完，也没露出全然意外表情，只是“啧”声，似乎有点不满意，“以为最少也能坚持个月。”
“……”
“谢谢。”
“应该。”
所有服务生撤，顾晏又重新关好门。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阳台边，把手里那个白色小盒丢在圆桌上。
燕绥之瞥眼那个小盒，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他本打算问点什，然而站在近处顾晏太高，说话还得仰着头看。于是燕大教授没好气地道：“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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