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他直呼顾晏名字,菲兹很是不习惯,愣下才道:“哦——啊?顾回来?不是说要到晚上10点?这会儿就到家,那他不是坐早上那班?”
“嗯?”燕绥之顿片刻,才又道,“嗯……应该是早上飞梭。”
刚才匆匆忙忙他甚至没来得及细想,这会儿被菲兹无心句问话提
“……”
堆过期药收拾得跟真样,干占地方不顶屁用。
燕绥之叹为观止地欣赏番,然后抬头朝二楼方向瞥眼,好像这瞪下顾晏就会在睡梦中感受到羞愧似。
他给这些废药拍张照片,就统统送进门口垃圾处理箱,然后给菲兹拨个通讯。
“怎?阮?”菲兹小姐不知在干什,说话含含糊糊,活像被缝几针张不开嘴。
燕绥之下楼,在层转半天,终于在矮半截健身区域旁翻到家用医药箱。
虽然不常在家里住,但东西还是准备得挺齐全嘛。他想起早上小护士说医护意识,顺嘴在心里夸顾晏两句。
医药箱不小,里面药物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燕绥之没费力气就找到四种退烧药物,看眼副作用,挑个不容易跟其他冲突药。
拆包装时候,他顺便看眼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然后不得不住手——
因为这破玩意儿年前就过期。
高烧中人可能很难分清自己是睡是醒,是在做梦还是回到现实。
顾晏睁开眼,也许是因为生病关系,他眼睛显得又黑又沉,像傍晚起雾湖面。不论是门外投照进来暖调灯光,还是窗外点儿微亮天色,都进不他眼里。
他紧皱眉心在看到燕绥之时候缓缓松开。
“怎好好发烧?吃药没?”燕绥之低声问道。
“嗯。”顾晏含糊地应声,他看上去眼皮依然很重,像是根本没醒,只看燕绥之片刻就阖上眼,眉心不知怎又慢慢皱起来。不知是因为皱习惯,还是因为不舒服。
“你怎?摔到嘴?”燕绥之关心句。
菲兹:“……没有,在敷面膜。”
“好吧,你那边有退烧药?”燕绥之问道。
“有啊,很多,怎?你发烧?”菲兹道,“刚才不还好好?怎就发烧啦?”
燕绥之:“不是,顾晏发烧。”
燕绥之没好气地把药丢到边,重新换盒,又看眼保质期……
很好,也是过期。
然后第三盒……
第四盒……
五分钟后,顾大律师医药箱彻底空,所有药物都被人万般嫌弃地丢在旁,堆成堆小山。
真吃药假吃药?
燕绥之有点不放心,但这种情况下把顾晏强行弄醒塞点药可能只会让他更不舒服。于是他收回抵着顾晏额头手,干脆将被子彻底拉上来截,沿着顾晏肩膀严严实实地封圈,道:“算,你先睡吧。”
顾晏呼吸声已经又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燕绥之维持着弯着腰姿势看他会儿,确认他确实已经又睡着后,这才站直身体。
他瞥眼外面慢慢暗下来天色,原本想把窗帘拉上。都已经拿起遥控器,又担心顾晏晚上睁眼就看到满屋漆黑,于是犹豫片刻,还是把遥控器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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