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感染。”燕绥之道,“他下午刚从港口回来,能过检测口肯定不是感染。”
“哦那就好!”乔说,“上回在亚巴岛,他
“你怎这样就出来。”燕绥之哭笑不得地接过药盒,“谢谢。”
“怎样都好看,有什不能出。”菲兹小姐裹紧大衣,异常骄傲地说,“不过顾家里都不备常用药吗?”
燕绥之干笑声,“备,备得整整齐齐,唯缺点是全过期。”
“……”
菲兹想想,道:“可能是因为他真很少用到,上回见他发烧好像还是两年前,身体太好生病少没有经验。那他现在怎样啦?”
然后放心地以为顾晏仍然在谈判……
尽管这只是事后假想,而这假想已经不可能成真,但燕绥之依然很不舒服。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在几个小时前真存在过,他就非常不舒服。
他在空无人客厅里站会儿,突然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所谓“后怕”,而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来没在自己身上体验过。
“阮?喂?你在听吗?信号不好?”菲兹小姐在那边重复着叫他好几声,甚至还噼里啪啦地拍拍智能机。
醒,才猛地反应过来——顾晏说自己在进行二轮谈判时候,应该已经在飞梭机上。
究竟发生什事,让他下意识没说真话?
联想之前那个飞梭机检测感染者报道,燕绥之不用细想就猜到原委。
他重新调出那几条信息看眼,甚至能猜到顾晏几条信息间沉默是因为碰到什,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做个检测,结果又是简简单单阴性,他不会是那种反应。
定是检测过程中出现些曲折,让他认为自己有感染可能,所以才会找谈判这个借口。因为谈判可长可短,甚至临时出问题说要再多呆两天多谈几轮也正常。
两人正说着话,燕绥之智能机又嗡嗡震起来。
很奇怪,来电居然是乔大少爷,燕绥之有些纳闷地接通。
“喂,小实习生?”乔大少爷开门见山地问道,“顾在办公室吗?”
燕绥之道:“他在家里,有点发烧正在睡觉。怎?”
“啊,怪不得!”乔大少爷咕哝道,“给他发十条信息都没回,通讯拨两个也没接,以前可从没这样过,差点儿以为他手抖拉黑拉错人。他怎发烧?不会是感染之类吧?最近挺乱,你们前两天是不是去医院?”
燕绥之回过神来,“在听。”
“你要哪种药?给你拿过去?”菲兹道。
“不用,去你那边拿。”
燕绥之出门往隔壁别墅走,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菲兹声音迎面而来,“阮?挑几种,你回去看看哪种合适让他吃,顺便给你拿个备用测温仪。”
他循声抬头,就撞见个黑成煤球脸,只有两个窟窿里眼睛能让人依稀辨认出那是菲兹小姐。
他能下飞梭机,通过德卡马港口检测,顺利回到家里,就说明最终确认他只是普通发烧。
但如果检测结果不好呢?如果顾晏真不小心感染,被送去医院隔离,经受治疗过程中常有危险期时……他会在干什?
可能在等那位黑市身份不明医生?
可能正拎着行李去新公寓?
可能在律所应付洛克他们几个年轻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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