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不紧不慢，边说边在回忆。
燕绥之惊讶
是，他居然记得这样清楚，话语内容都相差很少。在他印象里，那个坐在前排像薄荷叶
样冷冰冰学生，全程都没有动笔记过什
。
“——你当时对那个提问学生说，希望她能记住这个问题，偶尔去想下，因为这代表着学生时代单纯初衷，希望每个人都能保持得久些。”顾晏说完沉默
几秒，又道，“
那时候其实很惊喜。”
燕绥之挑眉，忍会儿还是没忍住，道：“恰好
很奇怪，似乎经历昨晚切，现在不用对方开口，他也能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想什，连猜测步骤都免。也许是昨晚燕绥之回应给他足够底气。
他补充句：“不过不算孤儿，父母过世后，直跟外祖父住在起，他是位法官。”
位非常严肃而板正法官。
所以顾晏骨子里灌注极为鲜明甚至近乎执拗理念——来自军人忠诚、正义、自奉献，以及来自法官公平和严谨。
即便在他进入大学，早早做好打算要干律师这行时候，这种理念也不曾改变过。
是从顾晏只言片语中知道些简单信息。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别人对赫兰星也许所知有限，燕绥之却不样。他清楚知道，赫兰星在不到三十年前，还发生过次跟星际海盗之间冲突。那是数百年来最大次冲突，折进去军人数不胜数。当然，折进去星际海盗更多。
那次冲突之后，赫兰星得到海盗头子三百年不进犯承诺书，也多数以十万计孤儿，全都是军人后代。
所以他直将这个默认为敏感话题，以大学间师生关系来说，并不适合多问。
他并非对这个行业无所知，恰恰相反，因为外祖父关系，他对律师解比很多人都早。
但人总是这样，尤其是年轻人，意气风发中带着点无伤大雅清高自傲，在做情景假设时，总会下意识去构造个理想化局面和结果，并且笃定地认为自己定会如何如何去做，达到如何如何目。
学生时代顾晏比很多人都要稳重自持，但年轻人会有傲气点没少，甚至还更多些，而他坚持那些东西，又比很多人更认真些。
这才是矛盾伊始。
“高中时候，听过你次讲座。”顾晏道，“你当时说过，律师每天都在和各种谎言打交道，其中部分甚至自己就常在说谎。很多人知道自己当事人是有罪，但是辩护到最后，他们总会忘记这点，好像他们当事人比谁都无辜。久而久之，就不会再想‘谁值得相信，谁是正义’这种问题，因为这让他们很难快乐地享受胜利——”
顾晏闻言点点头，回答应证他猜测：“嗯，都是军人，不过已经过世。”
燕绥之看着他，倏然理解他会有理念挣扎原因——赫兰星军人品格，就是绝对忠诚，绝对正义，绝对自奉献。
如果他父母都是军人，并且刚好是为母星民众而战死军人，那他们所坚持信念，往往会以种根深蒂固方式溶于后代血液中。
他曾经在赫兰星福利院见过很多军人后代，几乎无例外。
顾晏看到燕绥之表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