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两句话就能轻易地气到他,但是他又总能很快把脾气压下去,不会因为在气头上时冲动就乱说话。
他谎话编得很糟,糟到
警员:“……”
把当事人会见成这样还是头回见,他们有点儿懵。
两位律师倒是不大在意。
燕绥之甚至还抬手冲警员们打声招呼,“先走,辛苦。”
他们跟警员并没有什仇,虽然在庭上要面对面,但在庭下并不对立,所以态度放松又有礼。
个谁都撬不开嘴巴人,总有他想瞒着东西,怎可能上来就交代实话?
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连脸色都没变,全程淡定地听着。燕绥之甚至还随口问几个问题,活像他信似。于是贺拉斯·季编得更来劲,喝两口水就直扯到最后分钟。
临走前,贺拉斯·季指指燕绥之记录页,问:“你不用记点什?”
燕绥之扶着门框,回头瞥他眼,要笑不笑地说:“那倒不用,就是放在非联盟时期,史书也用不着把各星皇帝漏气出恭细节都记下来。”
说完,他就摆摆手关门而去。
这行做久会有点儿职业病,非常忌讳毫无证据推论。
般人看见某些东西进而联想到别事情,有证据证明联系会称为顺藤摸瓜,没证据会称为直觉。碰到直觉有人半真不假地说出来,当做调侃,有人心里想想就罢。
燕绥之和顾晏不同,这两位脉相承职业病患者在直觉来时候,总会下意识去找点印证。找得到就保留猜想,找不到就理性忽略。
不知道这是不是“无罪推定”日常生活版。
但这次算个例外,他们从早上拿到案件初期资料时,就总会想起柯谨。直到他们见完贺拉斯·季,这种并无证据联想依然没有淡化。
这来,几位警员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进病房前还被他们瞪过会儿。
他们“噢”声,想想又别扭地加句“慢走。”
他们经过护士站时候,碰到之前那个病房里小护士。对方急急忙忙跑过来,塞张单子:“刚好个小时,这是单子,你们再去检测下。检测中心在3楼。万……是说万真有问题,们院会负责。”
“谢谢。”顾晏道:“病房监控可以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燕绥之靠在扶手上,“这位贺拉斯·季挺有意思,似乎是个急脾气,又似乎不是。”
徒留贺拉斯·季个人坐在床边,愣两秒然后拖着尾音骂句:“操——”
跟出恭放起漏气能是什意思,不就是说“放屁”!
门外警员看见他俩出来还愣下,“这就结束?”
顾晏点下头:“嗯。”
紧接着,贺拉斯·季那句长长骂声就隐约传出来。
两人从病房出来时候是上午十点,距离他们进去正好个小时,分不多分不少。
这不是在看守所,真要拖个五分十分钟,其实并没有问题。
但对他们来说,真是点儿拖必要都没有。
因为贺拉斯·季这人哔哔整个小时,就给他们编套假得不能再假说辞。燕绥之那张简易版记录页,怎打开又怎关上,个字都没记。
不过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并不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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