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攻于算计,他就没心没肺切随意。
他父亲善于往自己手里捞好处,他就往外送,对所有朋友掏心掏肺。
“其实老狐狸消停很多年。”乔说,“让姐拽着他,免得他跟曼森家走得太近,这些年其实还挺有成效。所以也直不想提这些,说除给人添堵,也没什意思。但是最近老曼森家几乎被那俩兄弟全然接管,跳得很凶。听姐抱怨,曼森家最近又开始扯上老狐狸。”
乔少爷脸糟心
他兀自回忆会儿,又道:“真……还挺好。”
“他其实对家里人直很好。”乔说,“但是后来发现……他对外人就不定。有几次听见他在接通讯,跟老曼森或是谁,商量着些事情。具体内容记不太清,搞垮谁谁谁资源线或是逼逼谁之类……”
他很不乐意回忆这些,说起来语气也不自觉变得焦躁起来。
“总之,当时年纪不大,那语气听得很不舒服。那之后突然像得疑心病,旦听说谁出点什事,就开始不自觉地往老狐狸身上想,尽管连个猜测依据都没有。”
乔喝口酒,把那种情绪压下去。
于提前打人脉,很少有人会错过这种机会。但是记得有几家就从来不带孩子,不仅不带,还都藏得挺好。”乔少爷瘫靠在椅子里,放松地回忆着很多事情。
“藏得住?”顾晏随口问道。
乔点点头:“有心话,能保护得很严。当然,真发展成家、曼森家这样还是挺难藏。没到这种体量都有办法藏。印象里小时候见过对非常低调和善夫妻,想不起具体长相,但记得夫妻两人都跟画上样,好像姓林吧?们小时候总说,那对夫妻孩子得多好看啊,但从来没见过。不仅没见过,连姓什叫什都没人知道。最初觉得挺可惜,后来……又很庆幸。”
顾晏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味,看向乔,“庆幸?”
乔没立刻回答。
缓很久,他才耸耸肩,冲顾晏道:“再之后事你知道,可能是心情影响,真生很久病,断断续续直在发烧,现在脑子这傻估计也是拜当初所赐吧。”
关于乔断断续续生病这事,顾晏是知道,他所谓留级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
但他不知道生病原因居然是这样。
可能是彻底跟父亲闹翻缘故,之后乔就完全走上条相反路——
他父亲讲究交朋友看利益,他就纯看心情。除那几个小时候在起玩过发小,其余对脾气就是朋友,不对脾气就滚蛋。
他喝完杯子里酒,又夹半杯冰块,给自己重新到些。金棕色酒液顺着冰块渗透下去,很快将冰块棱角磨圆,杯壁上蒙层薄薄水汽。
乔用拇指抹下那层水汽,说:“前几天不知怎,做梦梦见小时候,那时候跟老狐狸关系挺好……”
他这话题起得突然,而且居然主动聊起他爸。
这让顾晏有些惊讶,同时也隐约意识到……乔所谓心事,应该是指这个。
“记得每回去马场,爬不上马镫又闹着要骑,他都会把扛到肩上去,到处溜达着看马。他那时候年纪其实已经不小,姐都大学毕业开始学着接触公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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