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顾大律师拍
拍他
肩膀，打开房门。
燕绥之还在客厅里。他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长腿优雅地交叠着。看见顾晏出来，他转头把空玻璃杯搁在茶几上，问道：“聊清楚？”
顾晏：“不算特别清楚。”
燕绥之站起身朝顾晏走过去，就见乔扶着门框，看向这边眼神有
点点悲愤，还有点点复杂。
语气有种历经千帆意味。
顾晏：“？”
乔没有给他疑惑时间，很快转移话题道：“实习生那边需要
帮忙吗？你这闷罐子性格多半张不开嘴，帮你给他敲敲缝？”
语气含着颇为委婉同情。
顾晏：“那倒不必。”
不过就在刚才，乔忽然意识到，那个实习生阮野其实跟那位燕绥之院长有丝丝像，当然，并不是真长相相似，而是某个角度某个动作，会有那
点儿意思。
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但那时候没深想。
这会儿再想起来，就有点滋味复杂。
顾晏是真喜欢这个实习生，还是透过这个实习生喜欢那位已经过世院长？
乔大少爷觉得自己过于敏锐，不小心窥见天机。
后来那位院长碰上爆炸案，这事就更不适合提。
乔照顾柯谨几年里接触过不少心理医生。爆炸案发生之后那段时间里，他担心顾晏会受到打击，于是拐弯抹角地向几位医生询问过。
不过事情不方便说得太清楚，那些医生能给建议也有限。
乔只能挑挑拣拣，选几个不容易出岔子建议照做。比如不能在顾晏面前完全回避燕绥之这个人，但又不能提得太多，次数要由少逐步到正常，语气要慢慢从难过到自然。
花几个月时间给顾晏营造个心理暗示——事情会过去，难过会平复。
“怎？”他问句。
“没什，不用管。”乔依然撑着门框。
顾晏转头看他眼。
乔连连挥手，“快走快走，别看，反省
“为什？难不成你还打算憋着？小心憋久，哪天人家拽个人跟你说，顾老师你好，这是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乔大少爷自己八字还没撇，就替朋友操碎心。
谁知顾晏说：“他现在就有。”
乔：“什？谁？”
顾晏瞥他眼，平静地丢个字：“。”
乔：“……”
但这种事说出来就不合适。
乔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小实习生，但如果顾晏能够借此机会彻底走出来，倒也不错。
作为个聪明又贴心朋友，乔少爷在暗中悄悄拍自己巴掌，心说天机不可泄露，让你多嘴。他把差点儿问出来话咕咚咽回去，摇头冲顾晏道：“没什，就是太惊讶，再跟你确认两遍。”
他说着，朝房门方向看眼，其实是透过房门看向客厅里实习生。
接着，他又深深看向顾晏，道：“算，这样也挺好。”
他度觉得这种方式勉强起点作用，至少后来别人再提起燕绥之，顾晏面上不会表现出太明显情绪。
但他也很清楚，这个作用其实也有限。
要让顾晏完全放下那个过世院长，还得靠时间。
多久不好说，反正不会这快。
所以他刚才听见顾晏说喜欢实习生时候才会惊掉下巴，很大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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