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话题并不适合讨论,所以乔直没敢问顾晏。
但是这句话满满都是槽点,顾晏连刻薄都不知道从哪下嘴。只能没好气地看着他,等着听他还有什高论要谈。
事实证明,乔少爷果然不负所望——
他不知道想起什事,兀自琢磨片刻,然后问顾晏句,“嗯……你能确定你喜欢真是这个实习生本人吗?”
顾晏:“?”
“觉得你有必要把这句话解释下。”顾晏说。
他按着门把手,仿佛回到梅兹大学刚入学那年。每天夜里他都企图拐带顾晏搞卧谈会,然而顾晏这个冰棍晚上谈不出三句话。
但是今天,切都不样。
乔压低声音问顾晏:“没理解错吧?你……真喜欢那个实习生?”
顾大律师默然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刻薄句:“你反射神经没跟着来德卡马?”
“……”
从头到尾没叫过顾大律师感受到冤屈。
乔棉袄很紧张,他盯着燕绥之小心地问句:“你听见们叫什?”
顾晏纠正他:“哪来‘们’?”
燕绥之靠着水池台面,不紧不慢地喝口水,“有点模糊,所以出来,要不你们再说遍?”
顾晏:“……”
这大动静很难被忽略。
对面扇卧室门应声而开,燕绥之趿拉着拖鞋出来。
乔大少爷虽然很震惊,但还不至于坑自己朋友。在他心里,顾晏这种闷骚性格能喜欢人就是八百年难得见,喜欢也肯定打死不会说。
在他搞清楚原委之前,这贸然把话嚷嚷得人尽皆知实在不好,会让顾晏很尴尬。
乔少爷认为自己别优点不多,但至少能算个贴心小棉袄。
乔迟疑下。
这话要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
其实他度认为顾晏对那位已经去世院长有点儿想法。尤其是大学快毕业那阵子,顾晏状态最为反常,他感觉也最为明显。
后来他其实直都有注意,虽然顾晏跟那位院长不直接联系,但是他对院长动态和消息始终很在意。
这点别人也许不清楚,但他要是看不出来,就枉为死党。
乔大少爷大度地应这话,说:“就当是吧。但这不能怪,主要原因在你。这种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都不用说,两眼瞄就能看出来。”
顾晏:“……”
根本不知道这位少爷哪里来自信。
“但是你话,当然要多确认几次。”乔说,“谁让你整天看着跟性冷淡似,冷不丁丢这个炸弹给,不懵谁懵!”
他还挺有理。
这话鬼都不信。真没听见会特地出来?
“嗯……稍等,先弄清楚。”乔把勾住顾晏脖子,把他往自己房间里拐。
嘭——
房门重新关上。
卧室里灯依然只有阳台那盏,气氛非常适合说秘密。乔少爷觉得很刺激。
小棉袄见燕绥之,瞬间咬住舌头尖,把劈叉尾音咕咚咽回去。
他强行扭转话题,问:“你还没睡啊?怎出来?”
燕绥之举举手里玻璃杯,“洗完澡有点渴,出来倒点水喝。”
“房间里不是有水池?”
“是啊。”燕绥之在客厅接杯温水,好整以暇地说:“但是你们叫得那大声,不找借口出来看眼,似乎有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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