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拉斯不信任医院人,不放心用在他身上药,警惕性很高。”顾晏说。
当然,不排除这位季先生天性如此,有着深重被害妄想症。但燕绥之和顾晏觉得他是有原因。
什样人会有这种心理呢?
“倾向于他不是摇头翁案直接凶手。”燕绥之说,“凶手往往没什可怕,
贺拉斯·季因为嫌疑人身份,不方便四处转院,成为少有留在春藤人。
大厅片冷清,只有守在检测室门外警员们板着脸朝这边看。
燕绥之远远冲他们点头算招呼,就近找个位置,又拍拍身边座位,冲顾晏道:“别显摆长腿,起码还得等半个小时,你先坐下,喜欢平视。”
顾晏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淡淡说:“那光是坐下不够,可能还得低点头。”
燕绥之没好气说:“你怎不说再锯个腿呢?也就吃基因修正亏,林原净把往矮修,等恢复你再看。”
燕绥之抱着胳膊听戏似听半天,轻飘飘地点评道:“肯定不是。”
小护士义愤填膺:“没错。”
顾晏:“……”
“那最后针扎?”燕绥之问。
“啊?”小护士愣下,点头道,“扎,给他治疗呢能乱省步骤?守门警员看不过去帮忙扎。”
燕绥之跟顾晏去护士站时候,姑娘们冲他俩告箩筐状。
当然,主要是对着顾晏,毕竟众所周知他是贺拉斯·季律师。
在很多不解职权人眼中,他相当于贺拉斯·季监护人。
“每次扎针输液他都不配合,每次!”
护士站小护士们不像在病房那拘束,口罩都拉到下巴。嘴巴开开合合跟蹦豆子似,噼里啪啦数系列罪状。
顾晏很理性:“你确定再长五公分管用?”
燕教授指指他:“住嘴。”
顾晏挑挑眉,听话地住嘴。
警员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但看模样是在闲聊,便转回身去不再关注这边。
燕绥之朝他们瞥眼,这才问顾晏,“关于们这位当事人行为,你怎看?”
燕绥之冲她笑笑,又跟顾晏对视眼。
两人没在护士站多耽搁,转头去检测中心。
贺拉斯·季扎完针就被塞进检测室。
方面,这是三天次例行检查。另方面,警员们可能也想看看这位嫌疑人病情究竟有没有好转,达没达到出院标准。再在医院耗下去,他们可能会折寿。
等在检测中心门外人不多,跟上次热闹全然不同,正常感染者都转去曼森和西浦联合感染治疗中心。
“蛇形走位。”其中个小护士手掌扭个生动s,“回回都能这拧着让过针尖!平时躺在床上不乐意动,这种时候灵活得不得!”
顾大律师回想起贺拉斯·季放风筝样兜着护士转场景,脸冷漠:“有幸见识过。”
“喂他吃药跟让他服毒似,有时候看他那脸抗拒坚决不从模样,都怀疑自己不是个护士是杀手!”
顾晏:“……”
“艾米——哦就是负责给他扎针姑娘。”另个特别泼辣小护士抱怨,“人家刚值夜班,累得不行还被他气哭,们哄好会儿才让她平复下来回家休息,你说这位季先生是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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