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马脚?快别开玩笑,两位律师先生。还有事要忙。”艾米·博罗伸手要去拍开门键,却被顾晏提前步挡住所有电梯按钮。
“如果你所谓有事要忙,是指给当事人贺拉斯·季下药,那就不必急。”顾晏垂着眼看向她,语气如既往平静而冷淡。
艾米·博罗又进次冰窖,但面上依然在装傻,“下药?什下药?你们什意思?怎越听越糊涂。”
“恕直言,越听越糊涂这点看不大出来,越听脸越白,倒是看得很清楚。”
燕绥之语气并不强硬,甚至算得上温和,仿佛是在安慰人似。然而他实际说出口话,却能把人安慰出嘴血,“你现在这种反应,们顾老师般礼貌地称之为困兽之斗。就要刻薄些,般把这称之为垂死挣扎,其实意义不太大,白费力气而已。你觉得呢,博罗小姐?”
说完,这位影后还客客气气地笑下:“你们刚才好像说漏东西在你们那里?听错?怎没发现漏什?”
她说着,还低头扫量自己眼,看看有没有缺失。
结果就听燕绥之说:“哦,没什,点儿马脚而已。”
“……”
有那瞬间,艾米·博罗甚至没反应过来他什意思。
艾米·博罗端着托盘手抖下。
这大概是她“职业生涯”里第次出现这种情况。
说话人声音其实非常好听,尤其当他带上几分笑意时,听起来可谓令人享受。艾米·博罗第次听他说话时,就产生过这种感觉。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此刻她点都不享受,只想发疯。
艾米·博罗:“……”
她抿着嘴唇,终于沉下脸来。她盯着燕绥之看好久,下巴不知不觉中抬起来。仅仅是几个细微动作,整个人气质都不样。
那个会哭会委屈小护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那个独自驱车去高速休息站接头女人,是运输飞梭机上药剂看管者,是曼森兄弟手下员。
艾米·博罗冷冷地说:“垂死挣扎这个说法不那好听,不喜欢。而且并不觉得这样行为没有意义,你们律师给人定罪从来都只靠张嘴?你们说给贺拉斯·季下药,可以啊,要给他用所有药剂都在这里——”
她举举手里托盘,纤瘦手指指过去,“消炎、退烧、治疗感染、止吐。肖医生开多少就刷多少,效用分类清清楚楚,点不多,点不少
片刻后,她自打量动作才猛地僵住。
漏什?
你漏马脚。
这句回答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就好像对方只是讲个无伤大雅冷笑话,却让艾米·博罗如坠冰窖。
等她从这种头皮发麻状态中惊醒时,她居然已经被燕绥之和顾晏“请”进旁边货梯里。
你们他妈怎又来?!
你们把家安在春藤吗?!
艾米·博罗转头看向燕绥之,这两句,bao躁问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她脑中甚至闪过个念头——任务算个屁!先骂两句再说!
好在仅剩理智封住她嘴。
她梗着脖颈,用毕生教养和应急经验克制住自己骂人冲动,嘴唇动两下憋出句正常问候:“晚上好,你们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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