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法官
脸都有点瘫。
迪恩律师忍不住朝顾晏看
眼，心说还好
当事人不是这位。
顾晏却只是垂眸看眼资料，毫无波澜。
冈特再度把控着节奏，等庭上所有人消化完这个数字，才继续问道：“那些痕迹是什
样，能否形容下？”
“多数是足迹，另有少量纤维及皮肤组织，还有处血迹。”戈洛说：“7号现场留下最多，可以根据足迹基本还原被告人当时状态和行为。”
这是位现场痕检专家。
“奥斯·戈洛。”冈特看向他。
戈洛点头：“是。”
“翡翠山谷西侧这个仓库，也就是本案7号现场痕检是你做对吗？”
“对。事实上方案所有现场初次痕检都是在做。”戈洛说完又很谨慎地补充句，“后续补充那些不在这里。”
顾晏冷静地说：“视频情绪性内容远大于证据性内容，申请陪审团全体回避。”
冈特：“……”
操。
法官顿下，点点头，“请陪审团暂时离席。”
陪审团所有人按照规定依次离开，从侧门进回避屋子。
晏现在急需证明不是自己辩护能力，而是拉高公众好感度。
所以冈特笃定，在这场庭审上，顾晏不会做出什违逆民众情绪事。
这顺应大众心理倾向视频，顾晏会阻止他放吗？
不可能。
也许在之后交叉询问上，顾晏会努力找回场子，但在这轮，他只能闷声咽下去，绝不会明着反驳什。
冈特律师配合地在全息屏幕上放出7号现场足迹还原图。
戈洛点头说：“谢谢。这是们根据现场足迹做出来被告人行为轨迹。可以看到，被告人几乎绕遍7号现场所有笼子。那种状态就像……在欣赏观摩受害者样。”
这种带有主观猜测话，辩护律师是可以提出反对。但是不论是控方律师还是痕检专家本人，都很熟
“好。”冈特说，“就你所看到那些，可以给们简单描述下那些现场吗？”
戈洛：“阴暗，潮湿，空气流通不畅，任何人被关押在其中，超过定时限都容易发疯。当然并不是指本案受害者精神问题是由环境所致。”
冈特鼓励地说：“们明白，请继续。”
“那种环境下，真菌活性极高，伤口容易感染。当然，好事是犯罪者痕迹也容易保留。所有现场中，属于号被告人弗雷德·贾痕迹共有7处，属于二号被告人贺拉斯·季痕迹共有……115处。”
法庭众人：“……”
直到决定审判陪审席空空如也，不会有人被这段视频带偏情绪影响判断，被暂停视频这才得以继续播放。
段视频加速播完，法官沉吟片刻，冲顾晏说：“不得不承认，你说没错。”
于是视频被撤下，陪审团重新被请回席位，什也没看着。
冈特律师口血憋满胸腔。
他默默把这口血咕咚咽回，请上来位专家证人。
冈特心里想。
视频在全息大屏幕上投放出来，冈特等几秒。
等摇晃镜头稳定下来，声音变得清晰，老人哀叹和呜咽足以让人听见，冈特这才张口要介绍。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个字，辩护席上，顾晏忽然抬手示意下。
法官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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