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打断他：“好
你不用再说——”
神官神情严肃：“请让
说完！明大人，您之风姿雅望，岂是能以世俗功名来衡量
？臣这就去把那张榜撕下来，不愿让您如此动人姓名落入他人眼中……”
明慎伸手捂住神官嘴，
本正经道：“你到底想说什
？”
神官冲他挤眼睛，瓮声瓮气地回答：“臣是说您不必忧虑，陛下嘱带您四处逛逛，买些好吃带回去。”
明慎听有吃还能逛街，立刻高兴起来，撺掇他赶快走，刚刚点小郁闷也变得无影无踪。
那天之后，明慎隔三差五就跑过来找他，上朝考勤似，亲完就跑，绝不纠缠。
有时候玉旻刚刚歇下，这个家伙突然跑进来吧唧口；有时候是他批奏折，正攒着肚子火没地方发，险些要捏碎个茶杯时，这个家伙揪着他领子亲上来，还要用手指搭在他肩头，轻轻打着拍子，每次不多不少三滴水漏时间，亲完后，玉旻那肚子火也不知道去哪里。
就好像他送给明慎那只猫，非要小心翼翼地凑近，往人心上颤颤悠悠地挠爪子，人刚要把它捉住时，它觉着玩到，就回头跑，还很开心，是个没心没肺家伙。
玉旻倒是想着哪天把这个家伙逮住好好教训番，然而他忙起来就无暇分身，二月过，三月中，春闱阅卷结束，要放榜。
明慎这天给他报备之后，又穿回他青布小衫，裹着厚厚披风出去瞧。放榜处人挤人，他被挤出身汗，终于在旮旯里找出自己名字，隔老远用手指量，离第那个地方还差十万八千里。
神官带他去紫禁城周边逛逛，买堆吃食。明慎捧着个糖包子啃着，跟在神官后面，乖得不行。灰扑扑冰天雪地中陡然走出这个穿着白夹袄、长得冰雕玉琢般少年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明慎看圈，抱着个大食盒歪头道：“京城没有窑子吗？怎没看到窑子，不是说京城比江南繁华得多吗？”
神官吓跳：“您小点声呀明大人，咱们连长安街都没走出去，哪儿能看见窑子呢！天子脚下，就算是官窑子也不敢往这儿开呀！”
明慎有点好奇：“原来是这样，这里真安静。”
他当
神官乔装打扮护送他出来，看见他伸手在那儿量来量去，问他：“大人，您在干嘛呢？”
明慎道：“哦，就是觉得念书好难，当第人定非常不起。”
神官感同身受，唏嘘道：“谁说不是呢？您认识陛下另位伴读卜瑜大人？他可是连中三元人物呢，听说从小到大当第都当厌烦。当朝连中三元奇才除他，也就只出个张念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光景可真是令人期待。”
明慎眼巴巴地看着那张黄澄澄布告，有点羡慕，还有点郁闷。
神官拍拍他肩膀：“您毕竟开蒙晚，人家请私塾先生时，您家逢变故，此后也没什时间来学，那回听程公公说，您是去江南后紧赶慢赶读两年书，能榜上有名便已经是难得见啦。更何况，照看，您资质虽与第有差距，但却远远超过第二，人世间阴差阳错，说不定是上天看到您如此聪慧玲珑，唯恐树大招风令您惹上烦忧，这才将您排名降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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