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旻:“……嗯。”
明慎立刻下床鼓捣通,给玉旻端来药碗,还搬来床被子给玉旻加上——有种冷叫明慎觉得冷,从小向来是他裹得跟个球似,玉旻还能穿着单衫外出散步,搞得明慎总是很不放心,经常半夜溜起来给玉旻盖被子,他们被子少,有什盖什,也导致玉旻经常是被身上堆得老高棉服、火围甚至是草枕给压醒。
玉旻安和地坐在榻边,任由明慎给他在这深春中裹厚厚两层冬被,又将药碗烫又烫,等到觉得差不多时候,再用银调羹盛喂给他。
玉旻视线直放在明慎脸上没挪开。他喝几勺后,忽而道:“太烫。”
明慎拿勺子沾点药汁,滴在手背上试试,疑惑道:“不烫呀,给您吹吹好不好?”
什难过?”玉旻道,“朕话没说完,阿慎如今是朕皇后,比以前有出息。”
明慎立刻知道自己又被他骗过去,干脆不理他。玉旻跟着贴上来将他抱住,也不恼他不出声,转而专心致志摆弄明慎手指,捏来捏去,也不嫌无聊。
明慎憋会儿,还是忍不住出声:“那旻哥哥,什时候能回去呀?”
玉旻不说话,重新恢复成面无表情样子。明慎怕他生气,赶紧哄道:“旻哥哥,过来待得够久啦,就算是亲信,也不能待这久呀,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是谨慎些好,对不对?再说啦,您中五石散,剂量也不知道多少,既然太医说您要静养,那就说明您需要静养,总是在这里打搅您,也不是个事儿。您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别人看您几天不上朝,肯定还要参您是昏君,不勤政。”
玉旻看着他,嘴唇动动。明慎有点紧张,莫名其妙地觉着玉旻下句话就会是——“朕今日做回昏君也无妨”,赶紧在他开口之前道:“那陪您喝完药再走,可以吗?您好好休息,等哥安置好,臣再进宫来找您。”
说完就撇小勺进来,对着轻轻吹几口气。再喂给玉旻时,玉旻又道:“太凉,腥气重。这药里加什东西?”
明慎这下有点举棋不定。他也不知道药汤里加什东西,闻起来也只是寻常苦味,不知道玉旻说腥味究竟从何而来,他尝口,发觉无非是加些新鲜白术。
也许白天那封斥责玉旻吃九叠小菜奏折是对?那*员还慷慨陈词,引申许多诸如帝王骄奢*逸做法,希望玉旻警醒,现在明慎觉着,或许不能全怪那个大臣,他旻哥哥似乎是真变得娇气起来。
他迅速地批评自己想法:若是帝王不娇纵些,那也太累,玉旻总之是不会有错,他应当体谅。
玉旻就看着他神游天外,不说话,连药碗都放下模样,片刻后道:“
“找干什?”玉旻瞥他,低声道,“不来便罢,朕不要你来。”
明慎立刻抱住他条手臂晃晃:“旻哥哥不要闹小孩脾气啦,臣来伺候您服药。来还是要来,玟玟想怎办?到时候又要是您来带孩子。”
玉旻道:“你还没还说来找干什。”
明慎想想,不确定道:“……摸索?”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视线瞥过身下床褥,想起他们晨间做过事,下子就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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