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旻喝完药,明慎又手脚利索地扶着他躺下,伸手进去摸摸温度,觉着床榻还是过于冷,于是又试探着问道:“再……给您加床被子?”
玉旻未置可否。
明慎就乐颠颠地抱被子过来,细心地给他掖好被角,还给他塞三个汤婆子,给玉旻额角放块白汗巾。做完这切后,他拍拍手,通知他:“那旻哥哥,
后面话他没敢说,因为玉旻已经瞥他眼,有点凶。
玉旻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去,把明慎给他盖两床被子裹好,压实,只露个头出来望他:“朕现下行动不便,爱卿可以理解罢。”
明慎赶紧道:“理解理解。”说完便当真口口地给他试温度,再俯身喂过去。
这多天下来,明慎做吕字也做习惯,差不多快没心理障碍。总之嘴皮子碰嘴皮子就是那样回事儿,也没什特别好怕羞,做得多甚而还驾轻就熟起来。他还总结出,平常里做吕字就和他啃果肉柔软、汁水丰沛桃样,如今抿着药汁渡过去,就好像小口啃他哥给他带生椰子,提防着不洒出来即可。
他正想得出神,并觉得有点馋时候,却望见玉旻皱皱眉,不满地道:“不要,你不专心,阿慎。”
……还喂朕吗?”
明慎:“?”
玉旻斟酌片刻:“若是还喂话,朕也可以不计较凉热。”
明慎回过神来:“啊,喂。”
他又端起碗来准备喂他吃药,指尖却陡然拂过丝温热,是玉旻从另边扣住碗,与他指尖相碰。年轻地王俯身过来,就着他手喝小口,而后把他也拽过来,吻着他嘴唇渡过去。
明慎像是有什重大发现,终于把憋好会儿话说出来:“旻哥哥,你其实就是想做吕字罢?”
“并非如此,是药性没过去。”玉旻平静注视着他,带着丁点儿审视意味,“你是觉着朕不好好喝药,借机非要和你做吕字,在暗讽君主好色吗?”
明慎吓得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来,旻哥哥,你把这碗药喝完罢。”
虽然他心里当真就是这觉得,自从上回玉旻把他脖子上吻出痕迹便看出端倪。不过他后来想下,又理解,玉旻自从登基之后仿佛便放飞自,和他以前认知旻哥哥有点不太样,比如字迹不再是中规中矩小楷,而是不知什时候学来飘逸行书;比如从前玉旻告诉他自己不喜欢歌舞戏剧这些个闹腾东西,如今却翻修戏楼,比如从前带着他砸过菩萨像,是个对神灵不敬家伙,现在开始信奉无量天尊,还要他认真学习当皇后……等等,诸如此类。
明慎觉得这很正常,就好比他后来也喜欢上逛窑子样,人旦从憋十年困境中放出来,自然就会回归真,顺便再找到点以前不知道乐子。他只是需要再花点时间去解现在玉旻而已。
明慎愣楞。他尝到补药甜香与苦涩,也尝到在药液对比之下,玉旻有些微温发凉唇舌。
明明温度正好,他想。
他瞅着玉旻。
玉旻道:“朕看书里人,病情严重之时都是以口渡药。”
明慎看看靠在榻边、气色比他还好玉旻,怀疑地打量着他:“可是陛下病情并不严重呀……您是不是就是想做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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