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容金川低声道:“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回事,小怀。你以为你们瞒得住?云过,云错,你姥姥不认得,还当不认?他就是仙主与魔族公主生下那个野种!少仙主云错,性情乖戾,手段狠辣。你父亲前些日子说给你择门好亲事,他就是这给你选道侣?!他爹这个人不靠谱,害你娘亲,还要来害你!”
雪怀道:“姥爷,也不是这……”
“那你说说,你说说,啊,怎回事?”慕容金川气不打处来,骂完他爹又开始对他怀柔:“小怀,姥爷也知道你,你是个好孩子,上进努力,性子也沉稳,怎会和这个人搅和在起呢?上回怎跟你说?要你沉心,克己,自律,眼光长远!你看看你,小怀,你怎回事?”
雪怀说:“其实……”
他连着说好几个“其实”,都被打断。慕容金川铁青着脸色,喋喋不休地训斥他半晌,最后终于说累,让他说话。
场面时僵住。
云错看看雪怀,低声道:“爷爷奶奶好,名字叫云……云过,是雪怀朋友,这次过来看望他,没想到遇见仙师布雨,困在此处。给您二位和雪怀哥添麻烦。”
他站得离雪怀远远,目不斜视,口吻也礼貌又乖巧。唯独那被魔化所影响银发和隐红双眸看起来不是很有说服力——他是习于冰冷个人,故而也不知道怎去掩饰,连笑都很笨拙。
慕容老妇人看他浑身湿漉漉,直说这样不行,催着云错去沐浴换衣,又亲自动手去给他找衣服。云错从没见过这阵势,对着老奶奶热情,连话都不会说,他拘谨地道:“没关系,用个法术烘干就好。”
慕容老妇人训斥他道:“这怎行?现在年轻人仗着学点法术,就成天胡来,再厉害仙者,除非天地化物,论到本源那都是在凡间,不是事事都能克化。着凉伤根骨,滥用法术也伤元气。快去,水有现成,小怀衣裳你穿不上,这儿暂时也没多,去把老头子年轻时衣裳找给你。”
雪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话锋转,眨巴着眼睛问他姥爷:“原来爹寄信,您还是在看啊,还以为您都是直接烧。”
慕容金川:“……”
还没等他收拾雪怀,门那边依稀有响动,像是云错洗完,慕容老夫人在外头慢慢给他折腾换洗衣裳,叮嘱事宜,用不多久他们就会过来。
雪怀加快语速,告诉慕容金川:“其实是这样,他……不出几年后将登顶仙主之位,深花台准备站在他这边,为稳固关系,爹脑子不灵光就替许这个婚约,是说婚书先送着,东西也收着,五年之后如果还是不愿意话,
云错被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门开合,他回头看雪怀眼,接着就被带走。
雪怀闷着没做声,老老实实站在慕容金川面前。
他外婆好骗,慕容金川却不好骗。他这个外公当年独自人开辟山庄、平衡各方、周旋于诸多势力之间时候,别说雪怀,连雪宗都还在满地找糖吃。
雪怀也清楚,刚刚他和云错——“搂搂抱抱”地起滚进来场面绝对被慕容金川看进眼里,他现在处于百口莫辩境地。
他决定稳妥点,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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