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只老乌鸦正在和饕餮鬼据理力争,企图把同伴从饕餮鬼肚子里掏出来,未果。
饕餮鬼嗷呜呜地凶着它,抵死挡在雪怀和云错门前,警惕地看着它们。
老乌鸦讨好地蹭过去,拱拱饕餮鬼尾巴,“用你主人个情报跟你换?反正你不会说话,告诉你也白说,但是你若是知道这件事,以后也好保护他,是不是?”
饕餮鬼瞪着它,微有放松,但仍然虎视眈眈。
老乌鸦清清嗓子:“那说——”
他揉揉太阳穴。饕餮鬼从门外窜进来,爬上床拱拱他肚子,催他去休息。
“小饕乖。”雪怀拍拍它头,瞥见天光大亮,自己确是需要睡,于是起身简单梳洗下。
他在炉子上换锅新药,用法术维持着,而后去窗边,小心翼翼地给云错换遍药。
那伤痕触目惊心,看得他心上也泛着细密疼痛。
做完这切后,他翻身上床,贴在云错怀中,小心安睡。
雪怀早已经不为当初那件事生气,他在意是雪宗对他生气理由。
如果说开始他意气用事,因为愤怒而拒绝解雪宗意思话,那前几天云错坦白错误,交出他错过那封信后,他更加明确件事——
雪宗在背着他调查柳氏背后事情,说不定正是针对他和整个雪家人,说不定和雪怀要找人不谋而合。
那雪宗,又是什时候发现不对劲,又是用什方法往深里调查呢?
按照慕容宓墓碑前铭刻,雪怀可以知道,他父亲在他十三四岁时——也就是柳氏进门没几年后,开馆验尸,发现慕容宓死因,从此对柳氏心有提防。
异感觉。
那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马不停蹄地记起前生死因——被箭贯入后脑,顷刻间夺命。
这件事诡异在它仿佛……和他前世密切关联。
雪怀重生世,从没对任何件事,像对这件事那样有着强烈直觉——它就是和前世有关,仿佛故人重逢。
难道除他以外,还有其他重生者?
它悄声在饕餮
他困极累极,睡时却噩梦连连,梦见什都忘,只记得惊醒次,他要抬眼看看云错,确认他在这里。
再惊醒次,再看着,极度困倦着再度入眠。
后来云错都醒,察觉到他睡不好,于是遍遍地拍着他背,温声哄:“在这里,雪怀。”
*
“饕餮小哥,们打个商量,把你刚刚吃进去那只乌鸦小老弟吐出来如何?反正你已经是只鬼,也消化不它,它只鸟在你肚子里会很寂寞。”
如果他这早就发现柳氏不对劲话,那上辈子又是为什没发现呢?
上辈子,柳氏调换婚书乃至雪宗自己被阴手,都无法用“隐忍”二字来理解——雪宗有提防还被阴,甚而连儿子婚事都被黑手,这说不通。
唯理由只有上辈子雪宗不知道,而这辈子知道。
这辈子到底有什不样,才能导致他父亲发生这大改变呢?
雪怀想不通。
难道上辈子害他那个人,这辈子也跟过来,不依不饶地想要接着弄死他?
雪怀觉得脊背冰凉。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箭头,前世”四个字。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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