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醒醒，下车
。”于闻单腿跪在座位上，越过椅背去叫游惑。
他是真
佩服他哥大心脏，居然睡得这
沉。
游惑扒拉
下头发，半睁着眼扫过身边，座位已经空。
他下半张脸掩在衣领里，闷声说：“人呢？”
“啊？”于闻没听清。
从盘山路另边出来时，路边有个老旧路牌，标着道路编号。
老于裹紧衣服缩在座位上，看着那个编号咕哝：“这条路好像靠近边境……”
“真要出去？”于闻瞪大眼睛。
老于：“不知道啊。”
于闻缩着脖子，慌忙盯着车外：“边境线能乱窜吗！”
山下草木拢生，眼望不出深度，滚落下去很可能尸骨无存。
就这样，这破中巴还开得格外奔放。
行至中途，司机松开只手去拧广播旋钮。车内广播滋滋响几下，跳转到某个频段，唱老旧歌，偶尔穿插句交通提示，说某山路部分路段有山体滑坡情况，无法通行。
播报间，车前方就出现块警示牌。
警示牌前面是大块山石和横倒树，正常车子显然过不去。
游惑看着垂眸出神监考官……
也许是车外雪光太亮，他眼睛又疼起来，有点难受。
他草草揉两下，塞上耳机继续闷声睡觉。
……
·
监考官们知道多少呢？
游惑回想他们之前表现，感觉应该不多。
监考官也受规定束缚，或许……他们想知道考生具体信息，也需要走个获取流程？而且那个流程应该不简单。
否则001、154、922第个要查就是他。
秦究支着头，乌沉沉眸子看他会儿说：“放心，般而言，
对考生信息没什兴趣。”
游惑摇摇头彻底醒。
他站起身跺跺睡麻脚，低头朝窗外看去：“这哪儿？”
这回于闻听清，“不知道，司机
说话功夫，中巴车个大转弯，钻进路边林子里。
众人被这神鬼莫测路线弄蒙，想问问吧，司机又是个哑巴。
又过10分钟。
车子从林中钻出，在泥路边急刹车。
·
但司机居然完全无视警示牌，开着破车摇摇晃晃颠两下大。
众人阵惊呼，等他们重重落回座椅，车已经穿过滑坡路段，继续往深山里开去。
·
自从进深处，天倏然阴沉下来。
车里明明有暖气，大家依然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车行驶十分钟，路边突然颠簸下。
颓丧考生们被颠回神，这才发现车外景象已经变。
漫天雪雾已经没踪影，眼前是条盘山公路。
路况不好，车开上来之后便路颠个不停，到处都是凝固泥巴、硌脚碎石。
这路还很窄，如果两方会车，都得挂档，点点挪蹭过去。
游惑“哦”声，极其敷衍。
“总之，队里有这个宝贝，你们轮到这种鬼地方也不稀奇。”秦究说。
游惑不知道所谓考试系统背后究竟是什，但感觉是个刁钻古怪脾气。为避让他们这组人所有“母语”，九曲十八弯地搞出个“吉普赛”，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找到原因，他便没再把锅扣给秦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刚才上车起，秦究就显示有点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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