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上却“哦”声,说:“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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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他们因为答不出题,收获颇丰。
这次他们没有再放过机会,遛着大群胳膊大腿进树林深处。
林子依然雾瘴重重,但他们早有准备。
寒冬腊月冷风割脸,他衬衫领口却吊儿郎当敞着两颗扣。
他看着秦究把围巾收进大衣衣领,拢至喉结,就觉得这人真够怪。
几天下来,他就知道秦究根本不怕冷,却总爱裹围巾。
裹又不好好裹,只象征性地掩着前襟。
游惑闷声片刻,从围巾上收回目光:“外套能扔,围巾沾血还得给你洗。血多难洗你不知道?”
“止血。”游惑伸手给他看眼,俨然不打算管。
老于:“……”
游惑气完舅舅正要走开,抬眼却撞上监考官目光。
“看什?”游惑问。
他刚在棺材里闷过,又出点儿血,脸比平日更白。火光也没能把那色调照暖,倒是投映在耳钉上,亮得晃眼。
老于胳膊撞在树上,扭脱臼。
游惑拎着绳子往回走,于闻担心地叫声:“你手!”
殷红血从他小臂淌到手背,又沿着指缝滴落在地。
乍看触目惊心。
“没事,划下。”
“那是什?”
就翻出来。
他两下截胡把刀,做好硬扛准备。结果扑上来鬼手鬼脚半途顿,砍刀纷纷挥个空。
游惑定睛看,这才发现它们身上都套麻绳。
麻绳另头被人死死拽着,这才阻碍它们发疯之路。
“哥!!”于闻他们从树后蹦出来。
黑婆那些屋里有提神陈茶,每人都抓些,空口嚼着。
味道虽然不怎样,但至少能缓解下晕眩。
过大约半小时,那些狂奔手脚终于慢下来。
它们在片荒草环绕空地上敲敲打打,扭动着掘开黑泥,试图往里钻。
火光映照下,黑泥深处有东西泛出层哑暗光泽。
秦究笑下:“不怎挂这种彩,真不知道。”
游惑:“……”
这就真是挑衅。
他冻着张脸,扭头就要走,秦究突然问:“你是打定主意要给系统省张牌?要是这群怪物来得再晚些你怎办,闷死?”
游惑心说又不是智障。
秦究视线似乎刚从他手臂上移开,又扫过耳钉。
他抬抬手里拎着围巾,说:“没什,本来想关爱下考生,借你个临时纱布,现在看来似乎用不上。”
游惑嘴唇动下。
不过他还没想好怎回,秦究已经把围巾重新围上。
游惑目光从他衬衫前襟扫过。
游惑甩甩手,血水溅地。
那伤口不深但很长,应该是刚才抢刀时候擦到刃口。
他脱下满是泥污外套,用里衬胡乱擦擦血。
“你怎这样!起码处理下。”老于边给自己掰正胳膊,边龇牙咧嘴地劝说游惑。
寒冬温度低,伤口渗出血很快凝成条线。
游惑把抓过绳子,趁着惨白手脚正发蒙,给它们捆个结实,凶器悉数缴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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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不过瞬之间。
结果虽然大获全胜,但他们多多少少都挂彩。
于闻跟陈斌力量不够,跟鬼手较劲时候滚身泥,脸颊脖子都是树枝灌木划伤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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