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里东西不多，
套桌椅和张靠墙放置
床就是全部家具。
墙上装模作样地挂
些工具。
那时候还是考生秦究就坐在床沿。
廊灯从门外投照进去，刚好落在秦究身上。
他眯起眼睛偏头挡下光，抬起双手被皮绳绑着。
当然，他住不是卧室，而是禁闭室。
系统不允许违规考生过得太快活。
楼下动静停会儿，又响起来。
不是什
聒噪声音，就是轻轻敲击声，不慌不忙。
能听出来，敲人带着股玩笑意味。
这是多年前某天，刚入夜,大雪不停。
屋内温度刚好,件单衣就够。
考官a出门趟刚回来,肩上落层雪絮。
他脱下外套上楼，把衣服挂进卧室，正要顺便洗个澡，楼下突然有动静。
这是系统内给监考官安排住处，片风格统别墅。
他猜,这也许是自己作为考官a住地方。
房子应该就坐落在监考区某处，而他并不喜欢这里。
不过这也正常,谁会把这种地方当家？
梦里天色已晚，夕阳在上瞬沉落。
二楼和楼某侧有大片落地窗，每当游惑拐到那个角度,外面灯火就会晃到他眼睛。
他关得很重，发出“彭”地声响，似乎不情不愿。
屋内陡然黑下来。
“有灯不开？”考官a冷冷地说着。
他啪地拍下个开关，墙角某处地灯亮
这是幢别墅,屋内布置以白和深蓝灰为主，简洁明。
游惑梦见自己沿着楼梯往下走……
这个地方很奇怪。
不是他在国外暂住地方，不是他在国内落脚处。
不是医院，不是学校部队，更不是老于和于闻父子家……
越过张开手掌，可见看见他嘴角噙着抹懒洋洋笑。
“又怎？”考官a撑着门问。
“没什。”秦究说：“听见某位公务繁忙大考官回来，礼节性打个招呼而已。”
他眼睛又眯下，仍然适应不过亮光线。
考官a回头看眼廊灯，背手把禁闭室门关上。
考官a听片刻，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按照原本设计是个活动区，也有客房。后来为安置秦究，系统愣是把客房改成个内嵌禁闭室。
除没装监控，跟正常禁闭室属性样。
敲击声就是从禁闭室里面传来。
他按下手指打开门。
别墅区左边是用于处罚考生双子楼，右边是装模作样小公园，平日异常安静。
于是，楼下动静就显得非常突兀。
考官a是独居，不爱呼朋引伴，住处很少有其他人。
但这两天是例外——
某位叫秦究违规考生正住在这里。
透过玻璃和灯光可以看见,外面正下着雪。
明明刚刚还有夕阳,转瞬雪就下得格外大……
他眯着眼避开光,脚步却没有停在楼。
梦里游惑莫名知道,自己要去地下室……
***
总之,不是他认识任何地方。
但他站在这里,却有种熟悉又陌生感觉——
他似乎知道自己该拐向哪里,知道自己正要去往哪个房间,知道这个屋子结构。
举动都像是这里主人,所以觉得熟悉。
但他并没有因此生出什归属感来，所以依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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