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病人长得像死人,说话更是鬼里鬼气。
好多考生听出鸡皮疙瘩,但没人打断。
“后来啊,不知过多久,城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公爵老爷找到个巫医,病快
这是道送命题。
那个病人嗫嚅片刻,哑着嗓子说:“不是黑死病……”
杨舒抱着胳膊在旁边翻个白眼:“废话。”
“镇子上曾经是有过黑死病,但已经过去。该死人死,烧得干干净净。冬天下整个季节雪,冻着冻着,病就不见。镇子上死人还不如凯尔顿城堡里多呢……”病人缓缓说着。
他眼珠太大,转两下,似乎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旁边考生们已经看醉。
方面觉得爽得不行,方面又有点恍惚……
高齐神色复杂地对赵嘉彤说:“诶,这两个……啧,让这个平和中年人很为难啊。”
赵嘉彤:“为难什?”
“这看着,们更像反派啊,你不觉得吗?”高齐握着拳头悄声喊口号:“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们就是那个邪恶。”
那些病人打架就靠身疮,真论起身手,比这两位差得远。
于是前前后后只花15分钟,昏暗小教堂“焕然新”。
床七倒八歪坏大半,那些所谓“病人”个个都被兜进床单被子里,从脚裹到脖子,只露出将烂不烂头。
二十五个人齐齐堆在空地上,乍看,活像组保龄球。
游惑拎着把铁方凳,冷脸站在其中颗面前,形成种无声威胁。
“操!刀太短!”
两个黑乎乎血人兜头砸过来,高齐怒骂句,把赵嘉彤揽到身后。
他下意识偏开头闭上眼,心说:他妈不就是感染吗!来啊!有本事对准脸!
千钧发之际,就听“咚”地声。
预料之中血肉没有糊上脸,倒是传来重物落地声音。
有几个瞬间,左右眼转动幅度甚至不样。
杨舒在旁边皱皱眉,转头看着城堡内光线,赤着脚悄悄走开。
病人继续说:“要说黑死病,公爵老爷倒是得过。”
旁边另位病人也哑声说:“不止,公爵老爷、夫人、孩子、管家、还有仆人……多去。”
“就是,黑死病传起来飞快,那些医生戴着面具,裹着黑袍,把自己从上到下封得严严实实都挡不住呢,城堡里人谁能避免?”
赵嘉彤:“……”
还真有点像……
赵嘉彤说:“要不让他们换种问法?”
高齐说:“那不行,就客气客气。”
被砸烂还是被拧断?
病人:“……”
他动动眼珠,仰头看,对上另位大魔王目光。
秦究就站在他身后,只手隔着被子压在他肩膀上,弯腰问:“那位修女走得匆忙,说得太笼统,们理解起来有点困难,所以跟你们请教下,你们这是什病?”
病人:“……”
他怀疑自己说错句话,面前凳子就会抡上来,而身后这位会直接掰着下巴拧掉他头。
高齐睁眼看。
就见那两位“已被传染”大佬横叉杠,抡着担架床就去怼烂人。
所谓强怕横,横怕不要命。
不要命……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
游惑和秦究俨然副“破罐子破摔”架势,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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