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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道文离开地窖,锁好门。
他手里钥匙是唯把,除他,谁也打不开地窖门,仆人不敢多事,西利亚则滴酒不沾,不会对存酒地窖产生好奇。
道文回到二楼,走进他衣帽间,拉开最内
不止这幅,他直在搜集以西利亚为模特艳情画作,这间地下刑房没能关住西利亚,却藏起许多画。
想到西利亚哥哥曾为那些画师以如此wei亵目光凝视,乃至幻想,道文仍嫉妒得发狂,心口绞痛到呼吸困难,可他无法抗拒画作中魔魅美。他智力使他不会再像个野蛮人样咆哮着破坏,这些画既已存在,他便索性从中获益。
道文放下烛台,走到画架前。
画中西利亚微微张开丝唇缝,这使他神情透露出种孩童式纯稚脆弱,仿佛他会任人蹂躏。
道文用手指揉弄画中西利亚嘴唇,指尖打着转儿,幻想着它们被他手指拉扯变形模样。
酒窖。
那些灌满葡萄酒滚圆橡木桶已被转移至别处,古旧石砖地面唯余曾受重压痕迹。
苍白蜡油畸形凝积,枝状银烛台被握在只手中,肤色冷白如石,骨线清峭,自石墨底色纹绣银丝睡袍袖口沿出,小指勾着枚铜制钥匙环。循手臂向上,袒lu胸肌间陷下道直而浅沟壑,再向上,则是双磷火般灼亮浅色眼珠……目光亢奋得像条见血疯狗。
画架上摆放着道文近日回收第七幅画——
《蔷薇新娘》。
接着,他用手掌覆住画布。
他掌心干燥微凉,流畅地沿画布滑下,滑过暖灰色、表现脊骨阴影线条,随即,倏地停住,包拢住泓东方朱砂与钛白调和而成蜜桃粉——或许也掺星半点拿坡里黄——他用掌心在画布上画圈,让手掌刮擦过画布上浮凸堆叠颜料,痴迷地摩挲着这幅油画。
他想再看次这样西利亚,身披蔷薇婚纱西利亚,不仅是画,画无法还原西利亚十分之美,他想得浑身疼痛,想得脑浆烧灼,他想看,哪怕就眼……那澎湃,海啸般轰然灌满他心房,使他眼眶酸涩美。
那甚至已超脱情yu范畴,升华至艺术之美。
“西利亚哥哥……”道文温柔地啄吻画布,轻拥画布。
它来自于位破产贵族,诺克斯男爵,不,或许已经该叫他诺克斯先生。
他吸食迷幻烟叶、赌马、嫖妓,是个沉湎酒色败家子,也是位擅于描绘yin亵细节情se画家,为满足自身无底洞般奢靡欲望,他直在低价变卖祖产:田地、住宅、小蔷薇园、古董……前阵子他甚至把自己画都搬到黑市。
据说这幅《蔷薇新娘》是从个,bao徒、个危险精神病患者、个毁容怪人手中抢救回来,它曾受到严重损毁,而诺克斯先生以绝佳画技修复它,画中身披婚纱少年“新娘”甚至比初版更加绮丽媚人,娇艳哀羞,细节亦处理得愈发……
若是有哪位道貌岸然圣灵教教士瞧见这幅画,那他八成会面红耳赤、口沫横飞地痛骂顿,再将此罪恶之物搬回他圣修堂,夜夜手工调配圣水,浇淋驱邪,说不定还得趴在画上死命压制,避免恶魔破画而出,残害无辜教民。
道文将它从黑市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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