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让你在不知不觉间瞒骗自己,乃至瞒骗圣灵。”
“……”
“你穿着裙子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撩拨得动情,你会脸红,你眼睛会亮起来,你看着时眼中有光,比日出时浪尖还耀眼,就像现在,你这个模样真漂亮……你哭,西利亚哥哥,因为害羞吗?那更漂亮。”
“……”
“哭吧,哭得多点……呼呼……西利亚哥哥,你哭起来真漂亮……”道文角度诡异地仰起头,发出谵妄、梦呓般呢喃。
“这条裙子太短,道文……”西利亚嗫嚅着,他对其他问题避而不答,只顾着弯腰扯裙摆,眼尾闪着水光,颧骨濡湿嫣红。
“也或许是因为你比女士们高。”道文狡辩。
“……”
“你背已经不痛,换上裙子就不痛,这条漂亮粉裙子,看得出来……”道文撑住西利亚身后柜门,用硬悍手臂若即若离地、炙热地圈住西利亚。心灵悸动太强烈,他不得不用牙尖轻咬自己下唇,让疼痛压制情绪,防止他亢奋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西利亚哥哥,在你适应以男人身份堂堂正正地爱,不再因同性之爱所谓‘罪孽’而感到痛苦之前……”他嗓音被yu望浸泡得沙哑,“你得暂时当小女孩儿。”
片刻前,西利亚被精神烙印引发幻痛与恐惧折磨得恍惚瘫软,瓷偶般任由道文摆弄,换上条睡裙。
那是条设计大胆新式睡裙,草莓糖霜般娇软粉色,无袖,两条肩带极细,自背部攀越削薄肩,由锁骨盛托着,在锁骨窝上方绷成两条悬空、细而笔直小桥,诱人伸指去勾。
“别怕,西利亚哥哥……那些幻痛与恐惧只是惩戒教士小伎俩。”道文用指尖挑动细带,将它们拨正。他语调沉缓温柔,吐出却尽是些悖逆亵渎之语:“只是些他们称之为‘神术’,用来操纵教民戏法儿,他们并不比那群摆弄鸽子和兔子魔术师高明……你背痛好些吗?”
西利亚抿唇不答——幻痛已消弭无踪,自那团沁凉、淡粉色蚕丝睡裙裹住他刹那起,而他耻于承认。
可道文看得出来,他唇角平直,灰蓝色眸子却泛起笑意。
他情态渐趋狂乱,呼吸骤然急促,瞳孔扩张,漆黑如井,将那圈灰蓝色虹膜挤得几无立锥之地。
当道文小女孩儿……
耳膜“嗡——”地鸣响,热血灌注,西利亚羞耻得头晕目眩,险些跌坐在地。
“不……不能那样!”他哆嗦着抗议,措辞很苍白,“不,不是女孩儿……”
“但女人装束能让你在意识到你爱时感到好受。”道文屈起食指,用指背迷恋地擦过西利亚面颊。
“……”
“你说不出口,但早就意识到。”道文轻轻地说。
他盯着西利亚,如品鉴红酒般,捕捉西利亚哪怕最细微难堪情态,让它们丝丝缕缕流经他味蕾:“性别颠倒错觉会减轻你对同性产生情爱罪恶感……”
这条睡裙设计极不端庄,好在道文善心大发,为西利亚披上条薄如蝉翼睡袍,总算让他不至于害羞得晕过去。
裙摆垂坠至西利亚【】中段偏上。
细密华丽蕾丝下方延出双死命交叠【】,掩映在睡袍衣襟雪沫般洁白荷叶滚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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