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安吉洛是块香甜滑顺果冻。
……
“十……唔,十号……唔……”安吉洛慌神,会儿试图用手撑枕头强行支起身体,会儿又试图掰开十号揪住他衣领手,可惜不仅全做不成,反倒因手忙脚乱显得愈发可爱。
十号左眼微眯,行为更加放肆,安吉洛若是某下挣扎得格外厉害,他便从喉间溢出犬科动物威胁“呜隆”声作为警告。
安吉洛面颊与后颈已从浅淡转为滚烫玫瑰色。
面颊传来湿凉惊得安吉洛弹,他想躲,可十号正死死揪住他衣领。
“松、松手,十号……你在干什?!”安吉洛狠掰十号手指,可它们强悍得犹如五根铁水浇铸成枷锁。
“?”十号皱眉,眸光从痴迷渐转阴郁,他舔舔唇,又咂咂嘴,困惑且不悦地咂摸安吉洛嫌恶反应。
他难以理解……
根本不能理解。
安吉洛想起两天前发生事――
那晚,他为十号换过药之后,依照惯例为十号解除右手束缚带。
他心不在焉地任由十号摆弄他手,他顺应十号要求,用指尖轻轻搔弄其下颌与咽喉,无知无觉地用肢体语言肯定、赞许着十号忠诚奉献……安吉洛不清楚十号脑袋里那些鬼主意,他只是将这种行为视为种“抚触”治疗。
据他观察,温和皮肤接触有效缓解十号躁狂情绪,或许这是种尚未被发现治疗手段――狂犬病治愈案例极其稀少,且大多缺乏真凭实据,最近例痊愈案例是某位四处招摇撞骗灵媒师自称用降灵方式驱逐位狂犬病患者体内邪祟……狂犬病相当难治,整个医学界都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摸索,谁也不敢口咬定某种治疗手段是“绝对有效”或“绝对无效”。
安吉洛胡思乱想着,没去留意十号赤裸裸地索要回应眼神……
骨骼已被su麻蚀空,脆弱得禁不起次角力。
安吉洛羞愤欲绝,奈何体力不支,只得狠狠咬
十号英俊左脸缓缓胀红,像个被玩弄感情笨小子。
安吉洛单手掰不动十号手指,只得收回撑在枕头上另只手,腰腹紧绷,勉强维持着上半身平衡。可这平衡只持续秒不到,安吉洛就被十号单手拽得踉跄,趴倒在十号鼓胀结实胸口。
紧接着,他嘴唇被十号贪婪地衔住。
“唔――”安吉洛倏地熟透。
十号犹如饿兽般大肆“吞咽”他唇舌……
而就在某个瞬间,十号松开他手腕。
那只青筋微凸右手循着安吉洛小臂向上捋去,揪住他衬衫领口雪浪般褶裥,猛地向下扯。
“啊……”安吉洛惊呼,他重心失衡,双手撑在十号耳侧,上身前倾,虚悬着,讶然道,“你干什?”
两人离得颇近,以致于安吉洛能看清十号面部所有细节,十号眼神忠诚而痴迷,左眼黑密睫毛交织如网,隐然有星墨绿,池藻般浮荡于幽黑瞳仁之中。安吉洛微怔,他直以为十号眼睛是纯黑色,就在这时,十号稍微支起受缚上身,在安吉洛蜜桃般粉白左腮上温柔地tian记。
他tian得很轻,很小心,与其说是骚扰,不如说是种形式特殊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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